嫪婉寻思到此处,有些胆怯的诈问道:“萧驷,你什么时候说服了张统领?”
张统领是御林军统领,敢在宫中造反若是连御林军都没拿下, 那哪里来的胆子?嫪婉虽是诈, 却心中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萧驷面无表情的伸过手来,嫪婉下意识的躲闪,但他还是帮她将方才凌乱了的青丝拢到耳后, 指腹顺着她的耳垂儿轻轻抚下。
“就在他年前大婚之后。”
大婚之后?嫪婉只稍作推测,便明了了。她冷笑,“哼,二皇子手下还真是美女如云呐,不只萧允身边,皇上身边,连御林军统领身边也有二皇子的人。”
萧驷没应,只是笑的更开了些。嫪婉这才明白,先前对于萧驷的那些不忍心简直是多余,如今哪里是萧驷的命握在萧寐手上,分明是萧寐的命握在萧驷手上!
而萧寐只凭着百来个侍卫强撑。她之前还疑惑,为何御林军无动静,徐皇后也如此妥协,他们哪里是被萧寐的百来个侍卫镇住,他们分明就是等着萧寐来钻这个套!以给他坐实了造反的罪名!
嫪婉缓缓的流下泪,这一切都漏算了。如今便是告诉萧寐一切真相,也迟了。又有什么人会真正在意造反的是谁?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的一方来书写。
萧驷撑着手掌站起身,然后递手给嫪婉,她没接,可他手仍是未移开。
“婉婉,你想要的无非是悉池的平安,和萧寐的平安。”
嫪婉蓦地抬起头看着萧驷。
他又道:“这两样我都可以给你。”
“你什么意思?”
萧驷没回她,而是又往她眼前伸了伸手,她犹豫了下终是抓住,顺从的被他拉了起来。
……
这一晚,萧寐在利用最后的时间连夜盘查相关疑犯,无暇他顾。他并不知嫪婉离开了寝殿这么久。
直到天亮,仍无任何收获的他,沮丧的回到父皇的寝宫。太医们这几日也依他的命令在为陛下的遗体做更深一层的检查,终是有所发现!
张院使急急禀报:“歧王殿下,当初为陛下验血时的确未有任何异常,但依殿下的意思,下官又验了私处的遗存物,确实发现了毒性!”
梁美人是在熏香里动的手脚,所以太医们之前验血没有验出什么,未得到授意自是不敢深验。而此次得了歧王的令,便验出了毒性。
萧寐立马上前询问细节,虽然昨晚的盘查未有所得,但若是能从毒性着手,或许能发现些线索!
可这时,突然门一声响!立马涌进来了成百的御林军!他们分例两队,让出中间的道路,进来的是二皇子与徐皇后。
萧寐看着萧驷,眼中冒火:“萧驷!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