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睿德支支吾吾的看了眼嫪婉,见嫪婉居高临下的蔑视着他。哎,他啥也不能说啊!
嫪婉见他一句都不敢答,倒是笑了笑自己把话接过来了,“吴侍郎既然不方便说,本宫替他说好了!”
吴睿德惊恐的看了她一眼,她不是真的一时冲动要和盘托出吧!
只见嫪婉缓缓说道:“本宫发现吴侍郎尾随而来,便好心想要祝福他与景莲妹妹。结果想不到吴侍郎对本宫言辞轻浮,竟说哪怕是不娶景莲妹妹,娶了本宫也一样是大功一件。”
“你信口雌黄!”吴睿德吼道。
“大胆!”萧寐一声怒吼,完全把吴睿德的声音给压了下去,“我大梁乃是千载礼仪之邦,你身为大梁的臣子,在本王面前都敢对盟国贵客如此无礼!”
吴睿德立马怂了,连忙边道歉边解释:“歧王殿下,下官……下官方才的确是一时情急失言,丢了我大梁的礼数……可是……可是嫪婉公主说的,那全不是事实啊……殿下……”
“噢?嫪婉公主说的既然不是事实,那你倒是说说事实是怎样?”萧寐顺势问道。
吴睿德眼神慌张的有些退缩之意,垂下了头,“是……是……是嫪婉公主听错了,下官说的是能娶到景莲公主是下官三生有幸,未来谁能娶了嫪婉公主也一样是大功一件。”
“噢,看来是本宫昏聩糊涂,竟听不懂吴侍郎的一句话了。”显然嫪婉没有要轻易放过他的意思。
萧寐也说道:“景莲妹妹乃是父皇最疼爱的公主,她的大婚可非儿戏!在驸马的人选上,更是宁可错杀也不可马虎。吴侍郎若是说不出个令人信服的理由,本王可要禀报父皇了!”
吴睿德在地上坐了这许久,似是劲儿缓过来了,揉着腰扶着一旁的桃树慢慢站了起来。然后拱手敬了敬,说道:“歧王殿下,这确实是误会一场,可否准下官与嫪婉公主再借一步说话?”
萧寐听他这话一出,差点儿就要再踹出一脚去!却不料嫪婉很痛快的允了,她说道:“好,那劳烦歧王殿下回避一下。”
萧寐虽有些不放心,但他知道嫪婉是个有主见的人,她想要自己去处理的事儿,他也不便阻拦什么。便说道:“那本王就在不远处看着这边,公主有事就喊我。”说完,他便退回了数十步开外。
“吴睿德,你想说什么?”嫪婉瞪着他,以为他会有些妥协。
“嫪婉公主,”这回吴睿德给她拱手行礼,极其客套,“下官过去确有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可是故人已去,下官如今只钟情于景莲公主一人,也只想与景莲公主相守一生,白头偕老!还望嫪婉公主高抬贵手,莫要棒打鸳鸯。”
“不堪回首?棒打鸳鸯?”嫪婉简直要被吴睿德的这些说辞气死了,这究竟是一个无耻到怎样地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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