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寐却笑了,“公主的意思是,我病了你会守在一旁喽?”
嫪婉:……
小顺子没被萧寐叫醒,却被这两个人拌嘴吵醒了!他艰难的伸出手拭了拭额头,方才好像是做了噩梦,出了不少的汗。
他又揉了揉睡的迷里迷糊的眼睛,待看清了眼前,才慌张言道:“歧王殿下,嫪婉公主……恕奴才没法给二位主子行礼了……”
“没事,你好好养伤,本王准你下床前一直免礼。”萧寐摊出只手安抚着。
“奴才谢殿下……”小顺子说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讷讷道:“不过……奴才怎么记着殿下之前刚走啊?”
经他这一提,嫪婉突然又想起这事儿来了,便转头直勾勾的盯着萧寐,揶揄道:“歧王,您的扇子呢?”
事到如今,她自然也看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萧寐又尴尬又气,便将矛头又指向了趴在床上的可怜人:“小顺子,你从实招来,你可是早就认识九娘和欢儿?”
嫪婉没料到他会问的如此直接,便也想看看小顺子会作何反映。
小顺子的确是被歧王殿下这一问给问懵了!但他很机灵的用伤痛来掩盖着心虚,嘴里痛苦的哼唧了两声,然后才道:“殿下,奴才是跟着您和嫪婉公主一起才知道的他们。”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可信些,他又补充道:“虽说奴才是容阳人,可容阳城那么大,奴才也不可能每户人家都认得……”说完,他将脖子往被子里缩了缩。
……
嫪婉并不了解小顺子,但萧寐却把他看的很透。
从太医院出来后,萧寐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极笃定的对嫪婉说道:“小顺子认得欢儿的爹娘。”
嫪婉:“可他刚说了不认识……”
萧寐:“他撒谎。”
嫪婉:……
果然是自己太单纯了么?嫪婉不禁闷声问自己。
“那殿下的意思是,小顺子梦里叫的‘公子’……很有可能就是欢儿的亲爹?”嫪婉边说出口,边自我质疑。
萧寐也寻思了片刻,才说道:“小顺子说的是:欢儿‘也’进宫了,那么极有可能他口中那个‘公子’也在大梁宫里!”
嫪婉先是一怔,但很快又否定道:“这不可能。若是那人也在宫里,为何这么久了都不来认欢儿?不管他是欢儿的亲爹,还是其它什么亲人,他都不可能不来认回自家孩子啊!”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人的身份让他不敢认。”萧寐眸光深邃,似乎已看透了许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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