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景莲公主还是不舍的掉了几滴泪,嫪婉直笑她比自己小不多少,却仍旧一副孩子心性。
……
翌日,京城的天气已是大好,已没了降雨的征兆。
歧王殿下没有上早朝,却是先一步来了父皇的寝宫。
梁文帝最疼爱这个儿子,从小到大基本是有求必应。是以这次,歧王也没费多大功夫,就说服了父皇准许嫪婉公主的同行。
除了贴身的随从皆是武功高强外,最后梁文帝还赐了萧寐件东西,以保此行平安顺遂,遇难成祥。
……
嫪婉依照昨晚的约定,将行囊等收拾妥当后,便直接与巧彤先坐进了马车来等。
这两驾马车虽豪华舒适,却是排除了官车的特征。嫪婉与巧彤也已是换好了轻便的私服和绣鞋。
等了也不过两柱香的功夫,车帘便被人从外头撩开了,是歧王殿下来了。
萧寐只撩开一个角,露出个调皮且温暖的笑容,说道:“嫪婉妹妹早。”
“妹妹?!”嫪婉仿佛吃了亏般瞪起眼睛蹙着眉!
萧寐却颇显为难的调侃起她来:“微服嘛,不以兄妹相称,难不成以夫妻相称?”
嫪婉被堵的哑口无言,有一刻她是想要动气的,但最后还是觉得正事要紧,便强压下火气,硬挤出个虚伪的笑脸,语气却是一副怪异腔调:“歧王殿下请自重,您还是快回自己的马车上去吧。”
萧寐笑着点了点头,“好,好。”说罢便轻轻放下帘子,回到自己的马车上。
一行车队出了大梁宫,沿着官道一路向东,朝着容阳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
约莫三四个时辰后,他们途径了怀宁县,再向东。
嫪婉正在车厢里跟巧彤分着银票。根据上回微服的经验,银票是绝不能只藏在一个人身上的。这回她们学精了,分别把银票放在了两人的衣襟、袖袋,还有腰封里……
这时马车却蓦地停了下来!
不等嫪婉吩咐示意,巧彤就赶忙掀开车帘,向车夫问道:“怎么了?”
车夫应道:“禀报公主,歧王殿下的马车在前头客栈停下来了。”
“现下什么时辰了?”嫪婉问道。
“禀公主,现已是午时了。”车夫答。
嫪婉瞥了眼巧彤,吩咐道:“行了,那我们也下去吧。”显然这是萧寐打算在这间客栈用午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