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英立马磕头:“奴才不敢!奴才对公子忠心耿耿,绝不敢有半分懈怠。”
戚父轻哼:“那是最好!”
转而想到二人悄悄不知说了什么,季南嘉便转身出去了就问:“姑娘出门干什么去了?”
琼英有些迟疑……
“说!”
琼英立马伏地:“公子自打三个月后便反应大的很,除了姑娘亲手做的饭食,吃什么吐什么。想必姑娘是去给公子做吃的去了。”
戚父惊的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若不是经年教养压着,他都差点失声惊叫了。
“从三月一直到现在一直给那小子做吃食?”
“那倒也不是,但凡姑娘歇假回来都是亲手做的。”
戚父若有所思:“你见他二人感情如何?”
琼英如实交代:“姑娘待公子极好,只是公子却舍不下身段,二人虽看似琴瑟和鸣,实则姑娘如今还只睡在软榻。”
戚父皱眉:“为何?”
琼英弱弱道:“公子不让她上床歇息!”
戚父双手紧握:“小厨房在哪儿?带我前去!”
季南嘉擀好了面,正煎鸡蛋呢,戚贤就爱煎的金黄,周边酥脆的蛋,故而一直小心的翻面。
戚父在窗外看着里边用心的女人,思及自己,再看看儿子,不由无奈,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季南嘉端着面条进了屋,戚贤正躺着伸手戳小娃娃的脸蛋。
戚父瞪了他一眼,他还不以为意。
“快吃吧,小心汤。”
季南嘉把孩子给奶爹,替戚贤背后塞了几个靠枕,把矮榻上的小几搬到了床上。
“没有辣油!”戚贤瘪了瘪嘴。
“还想要辣油,给你天上的星儿你要不要?”戚父冷冷道。
戚贤委屈的咬了咬下唇悄悄告状:“他今日也
不知怎的,有了那个丫头,看我横竖不顺眼。”
季南嘉笑笑:“隔代亲,咱们都是昨日黄花,且认命吧!”
戚贤哼哼唧唧的吃起面来。
待季南嘉去温书了,戚父把孩子交给奶爹驱散了屋里的人便开始训儿子了。
“听说你不许姑娘上床睡觉?”
戚贤才吃饱,听闻这话顿时又噎住了。羞的满面通红:“阿爹!你说什么呀!是不是琼英那个臭小子嚼舌根了?”
戚父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他的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女子都是重欲的,好容易开了荤,你连碰都不让她碰?爹知道你看不上她,阿爹当初也瞧不上她。可是你们已经成婚了,就是要过一辈子的人,你这么冷着她,她难免会在外头补齐全了。”
戚贤闻言一愣:“她自己不上来,我一个男子,还要低三下四去求她不成?”
戚父怒其不争:“夫妻二人之间私房,娇声软语哄她几下旁人又怎会知晓?女人都是喜欢主动的,你若是端着自持,自有那放得下身段的货色往上贴!”
“那我与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又有何区别?”
戚父无奈道:“虽说你如今有了女儿,地位稳固了,可是这妻主的心若能在你这儿自然是更好,即便日后府里进了新人,你也要轻松许多。再者为了孩子,夫妻和睦,她才能更好你懂不懂?”
戚贤想到季南嘉袖口的青竹,又思及父亲的话,不由有些心酸跟憋闷。
“孩儿知道了。”
“抓紧养好身子,待出了月子就让姑娘睡床,听见没有?”
“嗯。”
季南嘉这次一直待到戚贤出了院子,孩子洗三祁老与陆向频都送了礼,而季母给她安排启程的日子也不远了。
“过几日我便要回祖籍,文茵还小,便劳烦你多加照看了。”季南嘉一边收着书籍,一边嘱咐道。
戚贤正在绣花的手一顿:“要去多久呢?”
“少则两三月,多则半年。文茵百日我尽量赶回来。”他们女儿取名文茵,是季母所取,期望她品性坚毅,志向远大。
“要这么久啊!怕是你回来文茵都不认识你了。”
季南嘉笑了笑:“为了给我女儿树立个好榜样,这是在所难免的。”
戚贤看着女子意气风发的笑容,不由胸口怦怦跳。
她好像……越来越耀眼了。
“也不知你日后遇见心仪之人,是你女儿重要还是他重要。”戚贤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