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姑娘,非但庆怀王与凉国公乃是至交,就连本王妃与国公夫人亦是多年好友。故而今日特意前来,也是想对九卿的私下结交有个了解。”
庆怀王妃用了个极好理解的由头,一下便完美的掩盖了此行的真实目的。
而楚妤显然也对此话深信不疑,毕竟在她想来,庆怀王妃的确是与自己无任何交集,来此,必然是因着自己与陆九卿的关系。
如今庆怀王妃自己都暗示是代国公夫人来的,显然这很易取信于人。
只是如此,也委实令楚妤心生尴尬。说通俗点儿,这不就是国公夫人请庆怀王妃来给未来儿媳把把关?
呵呵,楚妤心中暗暗苦笑。若是对王妃接下来的提问均如实作答,想来自己与陆九卿也到了尽头了。
但她还是强撑着表面的镇定,有礼的曲了曲膝,“不论是国公夫人还是王妃,有何想要问楚妤的,楚妤定当知无不言。”
“嗯。”伴着轻微的点头,庆怀王妃显然对她的识礼还是有些赞许的。
既然也毫不客气的问道:“楚姑娘,既然这回是二老来京投靠于你,那你家原本在何地啊?”
“回庆怀王妃,楚妤的家原本在宿城。”她恭谨的答道。
庆怀王妃又问:“那家中除了二老,可还有其它什么亲人?”
楚妤依旧严格按照所懂规矩回话:“回庆怀王妃,楚妤除了爹娘外,还有一位兄长,一位幼弟,以及业已出嫁的姐姐。”
“嗯。”庆怀王妃点了点头,以示对之前楚妤坦诚相告的满意,也为接下来的重点作准备。
“那这回来京治病的,不知是楚姑娘的爹,还是娘呢?”
楚妤谨慎的望了一眼庆怀王妃,心忖着陆九卿连她家人来治病的事都说了,这样岂不是更易穿帮?
而她不知的是,昨日庆怀王已当面撞见了正被搀扶而坐的楚夫人,以当时的状况,陆九卿不主动说二老来京治病显然是行不通的。
“回庆怀王妃,此次来京治病的,乃是楚妤的娘亲。”
“噢?不知楚夫人所得是何病症呐?”庆怀王妃的眼中蓦地聚了丝光华,似乎是对楚夫人极感兴趣。
“回王妃,楚妤的娘……得的是……”她停顿了片刻,却是仍想不到合适的说辞。照实说的化,王太医这回看病的事就极易露馅。可若不照实说,又有欺骗王妃之嫌。
庆怀王妃却似乎也不太计较此事,见她答的困难,便只当是什么不便与外人道的难以启口之症状。反正她此行所为的也不是这事儿,便立马转了话题。
“罢了罢了,想来大夫所说的那套症结也多是冗长难懂的,你记不得便算了。只是老人家上了年纪,身子定是要仔细调养的,这些日子你这孩子也是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