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而故作惊奇道:“王爷,您为何不去国公府,反倒来了这处别苑?”
庆怀王指了指身边的座子,示意陆九卿先入座,陆九卿便撩了一个袍子前襟,坐进了椅子里。
这时王爷才露出几分埋怨的颜色,伸着手指不满道:“贤侄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本王与你爹可是世交好友,就连你都是本王从小看着长大的,你爹生病这么大的事儿,你竟也不派人来王府知照一声!”
“若不是王太医恰巧今日来王府里为王妃诊病,本王还尚不知情!”
闻听此言,陆九卿立马又拱手行了一浅礼,以示抱愧。只是这回没有站起身来。
“王爷,其实家父的病并不是太重,昨日小侄去宫内请王太医来,也仅仅是因着府医近来自己身体欠佳,为家父诊病时便也力不从心。”
说到这儿,他又关切道:“不过王爷方才说王妃患病了?不知王妃眼下身体如何?”
庆怀王笑了笑,“王妃无碍,王妃只是前日略感了风寒,几剂药下去便已恢复的差不多了。”
说着,王爷也奇怪起来:“不过为何陆国公不在国公府内养身体,却来了这别苑?”
“噢,王爷,只怕是您这一趟是白来了。家父那日犯病的确是在此处别苑,但王太医施针过后已有好转,眼下已搬回了国公府。”
“噢?”庆怀王脸上露出几分遗憾之色,但想到国公府其实就在此处的两里之远,便也觉得无妨。
“无碍,无碍,那本王再去国公府探望便是。”
庆怀王往厅外看了看天色,想到过会儿还有旁的公务要处理,便起身笑道:“本王不便在此处多做耽搁了,还是先去国公府吧。贤侄莫要送了。”
说是这样说,堂堂一位亲王,陆九卿如何能不尽全礼数。赶忙跟着起身,恭敬相送至门外。
正巧路过正院儿时,庆怀王顿住了步子,眼神疑惑的盯着前方不远处的小亭子。
陆九卿随之不解的顺着他的眼神往那处看去,却见里面坐的正是楚老爷与楚夫人,两人相向而坐,楚老爷背对着他们这边,而楚夫人则面向着他们这边。
看起来楚夫人的气色的确已有和缓,说起来昨日来时还人事不醒,这会儿才不过施针一次,加之汤药两副,便能下床走动,也实属奇迹。
楚妤方才回了房,没能看到母亲这幕,若是她知道楚夫人已能下床在院子里走动,该会激动坏了吧!
饶是陆九卿极想上前探望未来的岳丈与岳母,但想到庆怀王在身边,便也只好先沉住气儿。
“王爷,您……”这是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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