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只顾及着刘含玉的跋扈,怕她骄矜坏事才将后果说的严重了些想吓住她。可如今看来,是吓的有些过了,以至于连冷静的去面对,她现在都难以做到了。
想及此,刘义便又哄道:“女儿啊,即便陆世子对那赵慕双有几分意思,他们毕竟门不当户不对,纵是没这档子事儿,她也福薄进不了这国公府的大门。”
他捊着胡须的手动作放缓,嘴角甚至淡出了抹意味伸长的笑意:“而且为父见过国公府这位陆世子几回,风流倜傥,爽朗清举,又得当今圣上喜爱……若是你在这事上表现的好,说不定还有可能化危为机。”
刘含玉只觉得心突突跳了几下,便蓦地平静了下来。父亲的话虽未说透,却是点的很明了,显然父亲有意借着此事与国公府走动开来,既而寻机会撮合她与陆世子。
“爹……女儿准备好了,咱们可以进去了。”刘含玉指间不安份的绞着肩前的青丝,头微微垂下,面带羞赧,脸颊飞红。
倒好似这趟不是来请罪的,而是来相亲的。
刘义释怀的笑了两声,既而掀开帷幔,转头冲女儿使了个眼色。父女二人顿时换上了副悲怆的神态,满含悔悟的就往国公府大门走去了。
因着来人身份也极特殊,故而下人通报的很麻利,很快便有人来请薛成伯父女进府。
刘义此行未说明是来见陆世子的,而是出于私心直接求见了凉国公。
凉国公在正厅接待了薛成伯,寒暄过后,刘义掏出昨晚收到的那封陆世子遣人送来的信笺。
展信匆匆阅过,凉国公颇为不解,问道:“刘伯爷,这是何意?”
刘义面色温谦,言辞恳切:“国公大人,实不相瞒,世子给下官此信,乃是源自一桩女儿家的小事。”
接下来他便简要说明了刘含玉与赵县令之女的小过节,言语中自然是将赵慕双说的嚣张跋扈,狐假虎威。而自己女儿则是被逼无奈,忍无可忍。
薛成伯讲的是用心良苦,而国公大人听的却是心不在焉,见他终是讲完这段无聊且长的小孩子纷争,国公才倦倦的言道:“刘伯爷,这些孩子间的小计较不值你我在此细谈,若有重点,不妨直言。”
“呃……是。”刘义心中紧了一下。
这谈话气氛显然不似他之前推想的那般融洽,国公果然不是个平易近人的性情。话说的如此直白,看来国公对于自己的到访并无多少耐心。
这次,他便简明扼要的直言厉害了:“国公大人,依下官所想,世子既然对这些小纷争插手,足以证明世子与赵县令的千金有所看重。而国公可能尚不知,这赵县令的千金赵慕双,乃是……”
说到这儿,刘义抬眸紧盯着国公大人,似有难言与请示之意。
凉国公略微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便沉声示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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