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怎么会突然来到属下的家中?”她跟在李元祯身后走着,有些畏怯的问。
今日李元祯到此并未带什么仪仗,仅在身后跟着六骑相随,身上穿的也是便装,街上闲上自也看不出他的身份,年纪轻轻衣着华丽,只当是哪家的公子哥来乡间游猎。
孟婉跟着他走了一小段路,离开左邻右舍的视线后,李元祯便停了下来,转身对着她。
反问道:“那你又怎会呆在自己家中?”
“属下……”孟婉挠了挠头,支支吾吾道:“属下那日是费尽心机才回到王爷跟前儿,离家时是被衙役们抓走的,并不光彩,怕爹娘担忧,这才趁着休沐之机偷溜回来看看爹娘。”
她缓缓将目光抬起,心虚道:“属下知罪,还求王爷责罚。”
“当真?”李元祯一本正经的确认。
孟婉先是一怔,立即意会到他指什么,忙又改口道:“属下真的知错了,还求王爷宽恕了属下这一回,下不为例!”
说完这话后,孟婉仔细察言观色,发现李元祯并没有真的要罚她的意思,这才将提着的一颗心放了下去。
“刚刚那是你的母亲?”
“是。”
“那站在你身后的又是何人?”
孟婉心中一颤,面上却不显,冷静答道:“那是属下的妹妹。”反正军中人人都知她有一个亲妹妹,而李元祯刚刚又未能看清扶檀的脸,如此便可遮掩过去。
李元祯侧了侧身,“听说你这个妹妹,患有脑疾,因此拖累家中不少?”
连这他都知道?孟婉略略讶异,只得应道:“是。”
“是因何病的?如今状况又如何了?”
本以为李元祯不过随口一问,却未料他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之势,如此,孟婉也只得信口编来:“当初属下家中逢难,举家来到益州,妹妹因旅途劳顿,心中难承,在路上便病了。本想着到益州安顿下后再找个大夫为她好好治治,谁知大夫来看过后,说已难治。只得先以汤药喂着,等待起色。”
听完后默了一会儿,之后李元祯便道:“你刚刚不是疑惑本王为何突然到此?”
“此次俣城之事,念你有功,本打算与上回瞎猫碰上死耗子意外骗退了蛮兵之举一并论赏。可上回问你想要何奖赏,你也说不上来,本王命人了解了下你家中情形,便打算赏你些更实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