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已经被拆下,但伤口仍未完全愈合,琳娜甚至看到新长出来的指甲,还未完全填充甲床。
不得不说,这个样子有些丑陋。琳娜松开手眉头微皱,看上去带着丝嫌弃。
阿诺德眼里擦过了丝落寞,他咽了咽口水,终于开口回答。
“已经全部好了,小姐。”
说话的同时,他手指用力张开,想要勾紧什么东西来分散注意。
刚才琳娜的那个眼神……对阿诺德来说毫无疑问是道深深的伤害。
“那就好。”琳娜转身,只留下这么简单的一句。
图尔斯庄园很快来了回信,是奥卡姆亲手写的。琳娜看到那上面的字迹还带着丝颤抖,想必是被自己磕破的脑袋还未完全恢复。
不过这和她没关系。
拆开图尔斯家族的郁金香火漆印,琳娜粗略地浏览着。
奥卡姆说那将会是他的荣幸,接着说了堆没用的话。
琳娜没有兴趣去阅读那些华丽的废话,反手将信件扔进垃圾桶。只是在做这件事时,她以为房间里只有自己。谁知当信纸掉落,身后的脚步声也同时响起。
她闻声转头,看到的却是端着餐盘的阿诺德。此刻男人望向自己的眼中,正带着一丝极易被察觉的欣喜。
就好像一条有些失宠的小狗,看着主人重新回到自己跟前。
哦,天呐。
琳娜心底擦过这么一声,然后让自己假装很生气。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进我的房间可以不敲门?”
她原以为会再次得到阿诺德的道歉,谁知男人几步快速走上前,将餐盘平稳地放在桌子上,随后正对着自己。
“小姐您的确没有说过,但我是唯一一个可以进到您房间的侍卫。”
后面的半句话,阿诺德没有说完。止步于胆小,以及琳娜的眼神。
就在刚才,他脑海中闪过的是——
这样是不是能够说明,我的特殊呢?
与阿诺德对视片刻,琳娜突然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对,你说的没错。”她重新对向了镜子,看着面上精致的妆容,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阿诺德原以为,刚才的事情或许就此为止,小姐并不会再怎么样。
但他永远也不知道,琳娜有多少种对付他的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