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随着人潮一齐向外走去,聊的话题也极为正常。琳娜有意无意地提到在雪山上的那一天,吉姆·赫利克的相关事情。
奥卡姆:“我担心你比较在意这件事,所以一直没有提起。你……还好吗?”
琳娜笑了笑:“我当然很好,被赫利克先生指责的又不是我。”
她语气轻飘飘,神情动作皆是如此,似乎真的如所说那般不在意。
然而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不远处的阴影中,阿诺德站立在那。他被护卫拦下反抗无果,但又放心不下琳娜,便想方设法地从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小路溜了进来。
阿诺德从琳娜下楼便一直待在那里,她在等待,他便陪着一同等待。谁知,他看到自己的小姐满面笑容地迎来了奥卡姆——他的天敌,同时还听见了他们谈论吉姆·赫利克的那番话。
琳娜说她不在意,反正被指责的又不是她。
可阿诺德无比清楚地记得,那天夜里,她是如何忍耐着那一股愤恨,让自己去狠狠惩罚那个肥胖男人的。
她明明在意得很,为什么要这样和奥卡姆说?
阿诺德搞不懂自己的小姐,却又因为她正与奥卡姆亲密无间地在庄园内随意行走而嫉妒无比。
对她的一腔热爱又抑制了他冲上前去,将他们打断、狠狠质问她的想法。
树干上暴出的嫩绿新叶似乎也受到了阿诺德阴郁的感染,它迅速凋零,生命逝去的同时,飘飘然落下,躺倒在他脚旁。
终于,在各方面的挣扎以后,阿诺德转过身,毅然决然地向着庄园外走去。刚才那片枯叶被他碾过,沿着纹路瞬间破裂。
毫不犹豫地离开,导致阿诺德并没有看到琳娜偏过头,看着他刚才站立的位置,狡黠一笑。
他又不是宠物狗,危机感才能促进驯化。琳娜心想。
会议结束后,奥克莱德庄园忽然显得有些冷清。琳娜站在萨罗扬河畔,隔着栏杆看着被夕阳映照的火红水面。
这个时间,夕阳应该已经悬挂在海平面上,并且一点一点等待着沉入。
真可惜,现在她站的这个位置并没有办法直接欣赏到海面。
琳娜在河边站了会,转过身去,刚好看见不知从哪儿回来的阿诺德。
“不生气了吗?”她极其自然地问道,甚至还对他笑了下。
阿诺德不语,在琳娜走过时习惯性低头行礼。
琳娜摘下手套,扫了眼手指上的略微复杂的饰品,补充说道:“刚才奥卡姆少爷的护卫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阿诺德,你看到是谁造成的了吗?”
琳娜的语气依旧轻飘飘的,被一旁萨罗扬河那汹涌无比的波涛渲染,更像是一次信心十足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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