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琳娜正一个个取下那些复杂的珍珠挂坠,侍女诺玛突然猫着腰,脸上带着惊慌地跑到她身旁。
“小……小姐。”
琳娜眼睛都没眨一下:“怎么了?”
诺玛支支吾吾:“去过地窖的护卫们都受了很严重的伤。”
她看见镜中的自己蓦地抬眼:“受伤?”
谁干的?
后半句话她并没有说出口,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宝石挂坠还被捏在指间摇摇晃晃,琳娜看到倒影眼中突然出现的兴奋与狡黠。
“是吗?”她问。
诺玛点头:“是的小姐,我都不敢相信,他们居然打不过一个虚弱的低贱平民!”
“啪!”
琳娜随手将耳坠扔进珠宝盒,发出了不小的动静。接着诺玛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仿佛在黑夜里放肆绽放的花。
“很不错。”
诺玛怀疑自己听错了:“啊?”
刚才小姐都下令把那个男人关进地窖……难道不是因为生气?那为什么现在她又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诺玛感觉,好像自从琳娜小姐成年之后,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但是眼前的美人从头到脚,又找不出任何一丝区别。
在她思考疑惑的这段时间,琳娜已经换好了一身轻便裙装——在哈金斯王国,女人的装束永远都是裙子。
将卷曲的长发放下,她随意拢了几下,立刻就要朝房间外走去。
诺玛:“小姐,您这是要是去哪儿?”
琳娜:“去地窖。”看看我的野狗。
还没走几步,她又回头看向侍女:“对了,让护卫给他脖子上加一根铁链,就说是我的命令。”
言语仿佛慢性毒药,只要听见会便一点点渗透,麻痹他人的神经。诺玛居然下意识地站直,朝琳娜行了最标准的侍女礼数。
带上准备好的东西,慢悠悠地逛到地窖,刚一靠近,琳娜便感觉到了来自地下河边的潮湿阴凉。
这里要比地面凉不少,琳娜已经看到铁门后面,被链条限制住的阿诺德了。
铁链的长度刚刚好,拴在阿诺德的脖子上,剥夺了他的自由,还有正常的站立与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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