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面,陈宴清一进去,就被李陌揪了领子。
李陌满眼带怒,“陈宴清,你可知你都干了什么?”
陈宴清看向李陌,依旧淡定如初。
李陌气恼,“你可知若孤去的晚些,宫中传出任何今日之事,你——陈宴清,势必声名狼藉,受人口伐。”
“我还有名声?”陈宴清一笑,掰开李陌的手。
李陌深吸两口气,看着坐姿休闲的陈宴清,能瞧出陈宴清心情也不好。
李陌拧眉,“龙泉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有处理事情的能力,却唯独敲不开皇帝身边最后的死忠内监。
皇帝今日忽召陈宴清,虽知他不安好心刺激了陈宴清,却终究猜不到具体是什么,“孤知道你有分寸,否则不会叫你单独过去,事情孤已经处理好了,但孤总有一个知情权吧!”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知道一点,日后东窗事发,也好早作应对,随机应变。
陈宴清却说不出口。
你让他怎么说,说你父皇觊觎我的妻子,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虽知这些为假,我情绪仍受其波动?
说他满心妒火,所以把人打了。
甚至于他想把人……
身为一个男人,但凡心中有妻子一分,就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这种情绪不可耻,若他是普通人,若对方普通些,直接把人了结了都不为过,可因为身份,诸多顾及,他忍着回了家,发现还是气。
他说不出口。
不是因为丢人或胆小,而是因为他和皇帝不同,他不能把姜棠的尊严贬低在脚下,毫无顾忌说出口。
真正爱一个人,是想看她好,光芒万丈,不委屈一丝一毫。
“你说话啊!!”李陌有些急。
陈宴清不作声。
李陌试探道:“和姜棠有关?”
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可以说李陌了解自己这个兄弟,和并肩的战友,他早已锻炼的刀枪不入,极少受外物所动,如今能牵扯他这么大情绪的,唯有老王爷夫妇和姜棠。
老王爷率兵多年,威比帝王,再说,能和皇帝牵涉上的唯有姜棠。
陈宴清未动,端着茶的手却一动。
李陌瞧见了,愈发确定。
他是知道姜棠嫁人的内情的,同为男人,随便一猜,就知道皇帝做了什么。
“他是说了姜棠不好的话,是有关……”
“不是,”陈宴清抬眸,打断了他。
李陌感受到他眼中的警示,也把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李陌聪慧堪比陈宴清,陈宴清知道他心中多想,话赶话到这等地步,今晚势必要说些什么,而且他来见李陌,也做好了要说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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