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按着我写的做。”
那是姜棠再给他机会,验收他反思己过最终的成果。
然而他都做了什么,他把人压在假山上亲,手撕坏了她的裙子,姜棠说的没错,他怎么能这么欺负她呢?
陈宴清捏着这薄薄的一张纸,沉默静坐片刻,思绪乱作一团,有些无法呼吸。
甚至整颗心……空荡荡的。
他知道,他错了。
*
翌日,姜棠一醒院子里就热闹起来了。
粉竹在帮她穿衣服,嘴里念叨着,“姑娘眼睛肿了,待会奴婢拿鸡蛋给你敷敷。”
本来应该叫夫人的。
但是姜棠太生气了,昨天晚上听见一定要粉竹改,粉竹本来也和姜棠一样生气,毫无意外跟着改回了姑娘,姜棠很满意。
她们家里是铜镜,质地不如陈宴清给她找的,所以梳妆照出来的样子模模糊糊,不甚清楚。
如今听了粉竹这么说,登时觉得自己的盛世美颜受到了威胁,心里对陈宴清的怨愤又上了一个台阶,嘟着嘴说:“好呀,那我今日不出门了。”
难看,怎么出?
粉竹被她这话逗的一笑。
“姑娘还是一样爱美。”
本以为生气了顾不得别的,现在瞧着倒也没有。
姜棠扭头道:“那是。”
再生气,美也是要美的。
说完这些姜棠又往院子看了一眼,“大早上,她们怎么这么热闹?”
这话让粉竹一顿,有些不大想说,但知道姜棠早晚要知道的,索性现在告诉她说:“咱们院里来人了。”
姜棠拧眉,“谁会来我这里呀?”
小沈氏最近忙着孟舒的婚事,孟舒也被看的紧出不来门,阿兄伤着,陈宴清才被赶过应该不会来,那是谁啊!
粉竹低着头道:“是陈风。”
这下姜棠不说话了,知道肯定是某人吩咐的,再一回想他昨日的作为,姜棠现在是理都不想理,谁叫她嘴现在还疼,腰后面也紫。
主仆两人都安静下来。
粉竹帮她收拾好,扶着姜棠出去吃饭,坐的时候都不敢弯腰。
陈风就站在院门口,静默的低着头。
等吃了早饭日头出来了,暖洋洋的照在院里的秋千上,姜棠出去消了食,走了些汗又回来沐浴,等靠下看话本子的时候,粉竹欲言又止的往院里看了好几眼。
不过没说什么。
倒是另一个照顾她的丫鬟说:“姑娘,他还在哎。”
姜棠这才抬头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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