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你写的……做?”那不就是和离吗?
陈宴清说着走近,笑了一下,藏着的指尖都在发抖。
因为平时他对姜棠哄着的多,姜棠少有见过这种久违的含着戾气的讥笑,大概就像冰层下生冷的冬水,不经意间隐藏着汹涌的暗流。
姜棠瞧着有些怕,不明白他为何忽然就生气了。
正巧不远处传来孟舒说话的声音,打断了姜棠的思路。
她抓着粉竹就要走,惹不起躲得起。
谁料陈宴清忽然抓住她的腕子,用了极大的力气,拉着她就要往他刚刚出来的地方走,那里一丛假山,怪石嶙峋,大白天瞧着也阴森森,怪不得方才没有一眼瞧见他。
“哎,大人……夫人……”
粉竹张着嘴不知道叫谁停。
任谁都知道现在陈宴清的脸色不好,过去怕是要发火。
粉竹想起之前姜棠吐的脸色苍白的模样,自然是偏向自小一起长大的姑娘的,提着裙子就要追过去。
姜棠没注意到,陈宴清却是眼睛一扫。
紧接着跟着陈宴清的暗卫,就青天白日的,在别人的家中,十分强盗的绑架了别人的丫鬟。
粉竹就像小鸡仔一样,被暗卫捂着嘴躲向另一边,独余下姜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简直就是陈宴清案板上的鱼。
粉竹简直欲哭无泪。
姜棠被他拽的疼,抬手就往他胳膊拍打,“你放开我!!”
混蛋。
这是在她家,难道陈宴清还要再欺负一遍她吗?
陈宴清不放,一个用力把人打横抱起,冷睨她道:“别出声。”
“凭……”
“如果你想被人看见,那你随意。”
姜棠闻言,闭上了嘴。
她不是陈宴清,她还要面子的。
而且粉竹在他手上,如果现在不听话,想来陈宴清下一步就是用粉竹威胁她。
别问姜棠是怎么知道的,夫妻当的久了,总会对他多几分了解。
疼着她的时候,陈宴清是要星星不给月亮。
惹着他的时候,天王老子来了他都要算账,哪怕手段卑鄙。
姜棠被他推到一处死角,如果不走进来,真的还发现不了,在家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姜棠竟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
刚躲好外面孟舒就领着人经过,而且脚步匆匆十分兴奋。
“你说真的,沈表兄来了?”
丫鬟追着孟舒禀报,“千真万确,可能听说大少爷受伤的事情,现在正在大少爷处谈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