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记得。
可他不是不喜欢,而且这样叫出来好羞耻的,她不想叫,陈宴清就靠在车壁上,也不说话就看着她,姜棠知道这是不肯罢休的意思。
于是只能埋着头叫:“宴、宴清清……”
声音又软又嗲,叫完便红了脸,往他怀里钻。
好乖啊!
陈宴清轻笑一声,低头咬住她。
姜棠忽的变的僵硬,坐着他腿的地方明显感受到,他不一样,他……他竟然起反应了。
姜棠惊的抬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那种慌乱和羞涩,让她整张脸如同醉酒后的熏红,然后头一次推开他跑出去。
外面仍是各家大人和百姓的交流声,这让姜棠听着又多了一份刺激和罪恶感,挪了挪和他中间隔着老远的距离。
这回陈宴清没拦着。
他看着她说:“怕什么,又不吃了你。”
姜棠眼睛圆溜溜的,警惕又不敢说话,因为每次那个的时候她说话,陈宴清就跟疯了似的,她越说他越卖力。
陈宴清弯了弯唇,他只是淡定的交叠了双腿……
陈宴清真没做什么。
可他单单坐着盯着她的眼神,都叫姜棠无法直视,最后实在脸烫的紧,不管不顾的下了车。
这下陈宴清一时倒不敢追。
陈宴清把靠强的车帘挑开了些,任由风吹在脸上,耳边留意着外头的动静。
陈风在外头,她身边也留有暗卫。
陈宴清倒不怎么担心。
姜棠跳下马车的时候头是低着的,陈风叫夫人也没理,只捂着脸绕过他,转而里面便传来陈宴清的暗示,陈风只得走了两步跟过去。
三月傍晚,晚风沁寒。
等陈宴清下来已经是许久之后。
“人呢?”
陈风指了个方向,陈宴清勾了唇,抻了抻衣袖这才慢条斯理的走过去。
然后瞧见马车挡着的青砖墙角,梨花枝头落,飘了满地白,她抱着双膝蹲在地上,不过才小小一团。
她竖着妇人髻,簪璎珞耳边摇。
春衫薄,浅紫色淡冷,偏生小姑娘长的娇,眼睛水汪汪的好看。
再往下是一双绣鞋,裹着里头小巧玉足,方才他亲自给穿的,那时候人还很乖,软乎乎的坐在怀里,后来发现了他的坏心思,羞耻的跑了出来。
可哪怕跑,也胆小,只敢躲在他边上,安安静静等他寻。
听见他的声音,小姑娘抬头,扇动着眼睫带着恐慌瞟他一眼。
姜棠的一切都是他教的,有些事情他兴致来了,也会趁着夜色哄她去做,所以她不再是开始懵懂无知的姑娘,该懂的都懂,瞟那一眼怯生生慌乱乱的,是在确定他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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