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姜棠怕仰出去,伸手扶了他的肩,脚用力一蹬。
绣鞋穿上了,陈宴清给她把灰拍掉。
姜棠脚趾缩了缩,顶这鞋面,上头绣着的兔子眼睛一动,灵动的也沾了可爱,明明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穿个鞋子她却涨红了脸。
因为陈宴清这样的人,骄傲寡淡,一生冷硬。
他合盖站在权势的顶端,却愿意弯腰在她膝下,碰踩地的鞋。
很宠她的感觉。
陈宴清没留意到她的害羞,只解释道:“算计你的人,结果出来了。”
“啊?”她虽心里有猜测,可陈宴清也没问。
两人一直呆在一处,他是如何知道罪魁祸首的?
陈宴清坐起来掏了她的帕子擦手,“这次算计你的人,也是之前算计你的人,所以我如何能不知?”
姜棠皱了秀眉,脸上净是气恼,“还真是沈媛啊!”她怎么这么坏,明明都给她机会了。
这让姜棠不禁想起刚才的茶,“那个茶里面是什么?”
陈宴清倒也坦诚,“迷药。”
“迷我做什么?”
陈宴清垂眸看她,眼中带笑却森然冷厉。
姜棠凝着她片刻,便隐约明白了,因为想起沈家沈媛,总会联想到贵妃,很难不让人往那些方面想,姜棠微抿着唇,不说话了,也没动。
明明生气害怕的一个人,只是攥着手,不往他怀里扑,也不委屈哭。
总之倔强的坐着,脸慢慢白了……
她忽然就很恶心。
陈宴清瞧着她不对,赶忙把人按到怀里,“好了,没事了,有我在呢。”
小姑娘靠在他怀里,温度的胸膛暖着冰冷的心,才从和上辈子类似的噩梦中抽离出来,搂着他的肩膀呜咽悲哭,崩溃哽咽。
自己伤心到了极致,却还顾忌着是外面,难受都是无声的,只往他怀里钻。
乖的不行,也懂事的叫人心疼。
“为什么明明我什么都没做!”
她以善意渡人,生命之危后尚给她机会,可是沈媛又还给她什么?
和贵妃一样的手段,又是把她送献给谁?
陈宴清拍着她,“对糖糖没错。”
“我只是、只是生的好看。”
她委屈着说,真不知道是伤心啊,还是夸自己。
陈宴清亲亲她的头发哄,“对她就是嫉妒你美貌。”
姜棠也不傻,“她还喜欢你……”
陈宴清一顿,无奈道:“对也是我的错。”
她泪沾湿了衣裳,难过又悲愤,但好在被哄着不那么伤心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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