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蓉嫣好歹活了两辈子,在宫里什么没见识过,现在看姜棠一幅小媳妇样,把她给羡慕的……
她摸摸鼻子说:“那个什么,你该觉着幸运才是。”
“啊?”可是她真的吃不住啊。
李蓉嫣躲开她过于水灵的眼,“其实并不是很多男人都能这么……激烈。”
上京城多的酒囊饭袋,多少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就像姜棠上辈子被关在藏雪阁,若不是皇帝不行的话,她又哪能如现在这般懵懵懂懂。
姜棠不过是,恰好遇上一个能折腾的夫君。
想要和自己夫人多亲近亲近,陈宴清又有什么错呢?
姜棠侧在躺椅上,小手微微蜷在脸侧,杏眸微润,她叹息说:“那我怎么就遇到了,还真是倒霉啊。”
李蓉嫣:“……”
不,妹妹,你不倒霉。
有多少感情的破裂,源于夫妻不和谐啊!
然而李蓉嫣看着姜棠枕着小脑袋是真苦恼,叹了口气没敢说,再教下去就有人要杀公主了。但李蓉嫣实不好意思再呆下去,寻摸个理由上街喝酒去了。
陈宴清今日忙着处理李坤,想借青青的事趁乱给这厮添两脚,本来打算在书房熬个夜。
但谁知道进门就听说夫人受伤了,立马换了个方向去后院。
姜棠在换药,早上缠的纱布沾上了腿,拆开的时候疼的不行,结的痂又破了,看的紫苏都不忍,姜棠本来想叫的,但看一圈人围着她着急,个个急的跟什么似的。
她登时就咽了声,咬牙很乖说:“我不疼的,你们揭吧,快点。”
那样少疼点。
陈宴清来时正好就瞧见这么一幕——
紫苏还狠心揭,说着不疼的人就闭紧了眼,那双手抓着衣裙似要抠出一个洞,明明很害怕,却装作去坚强。
丫鬟们先瞧见的他,回了身就要行礼。
陈宴清手搁在唇上,阻止了她们,他不喜欢人多,尤其是多的一群丫鬟,哪怕不开口,夜忍不住眉眼阴郁几分,并不重。
紫苏瞧见了,吩咐几个人离开,屋子里就剩下她和粉竹。
陈宴清坐在椅边往她腿上看了看……
很深很重的血痕,有小拇指那么长,中间红的,四周带紫,有些发肿挂着带血的纱,明明走之前没有的。
陈宴清冷沉了脸,“怎么回事儿?”
这问责落在紫苏和粉竹耳中,可不跟刀子一样悬在头顶,两人登时请罪。
姜棠听了声音睁开眼,瞧见他,之前还能坚强的人一下红了眼。
瞧见他还凶别人,便气恼的推他一下,“你做什么呀?又不是她们的错。”
“都是你害我摔倒的。”
虽说……
是她自己不够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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