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便指着珠帘外说:“贵人可往下看看,觉着谁会赢告诉小的一声,下注也是小的帮您跑,赢了钱财翻倍。”
姜棠点头,果真跑过去看了一眼,底楼人很多,谁都不认识,姜棠唯一熟悉的就是沈安。
因为有之前买香的经历,她知道沈安对她没了心思,加上沈安才学极好,上辈子后来似乎是探花。
孟舒有次特意来炫耀,说探花多么多么厉害。
姜棠不管沈安多厉害,她就是忽然想玩儿,而且钱财能翻倍。
于是她摸了摸兜,空的,摸了摸头,簪子都定着发,她只好颠着小步跑回来,朝陈宴清伸手,“给我钱。”
陈宴清抬头瞟她一眼,随意问:“多少?”
翻倍的话,少了没意思。
姜棠伸出一根手指,“一百两。”
小二惊的吸了口气,一百两可不少啊!
陈宴清喝了口茶,“给钱压谁?”
姜棠说:“沈安。”
“不给。”
一百两?压沈安?
当初她压自己的金簪有没有一百两?
陈宴清面上虽不动声色,手上却焦躁的放茶。
姜棠皱眉,慢慢反应过来他似乎是不喜欢沈安,忽然觉着陈宴清有些幼稚。
可自己夫君,那又能怎么办呢?
姜棠只能回忆着,勉为其难换了一个,“那压门口穿黑衣的。”这样也不知能不能赢。
陈宴清往下看了眼,门口的确有个穿黑衣的小白脸,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模样清秀竟有些他读过话本子里面男主的味道。
他又一口回绝,“不给。”
姜棠不乐意了,拽他衣袖,“我也想玩儿。”想赢钱逛街。
平时总会满足她一二的陈宴清,这次怎么都不松口,最后饭菜来了,姜棠喉咙都说干了,外面芜湖一声果然是沈安赢了,姜棠登时觉着自己错失了两百两。
她踢着步子,不大高兴的坐回去,刻意和陈宴清隔了一个位置。
看见桌上仅有的两个甜口饭菜,其中包括一个甜品,这种不高兴又加重了两分,只埋头戳着碗里的饭粒子。
陈宴清脸上也不妙,又不能对她火上浇油,只能横了一眼起头的小二,小二身子一凛。
陈宴清恼道:“你挡着我光了,滚下去。”
“是是是。”小二也不气,“小的这就告退。”
小二忙的退下去,顺便帮他们关了门,最后那一眼瞧见了那位郎君伸手,给赌气的夫人夹了菜,又被小夫人丢出去,他冷着脸却没有训,这样的郎君可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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