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清眉眼低垂,虽说这东西他可能不会用,但姜棠送的,就算烂在怀里那也只能是他的,陈宴清弯腰捡了起来。
陈宴清原不喜香,后来发觉姜棠对香有一种莫名的痴迷后,他更称得上厌恶。
平时他穿官袍,以不易熏香为由,让姜棠潜移默化接受这个事实。
但谁又能想到,姜棠出门一趟,反倒特意给他买了这玩意儿。
这不得不让陈宴清无力。
她的执念是有多深啊!
如今冷冽的松香浓郁,让他忍不住蹙眉,正要把盖子合上的时候,却意外发现这盒中有些异样,香料之下似垫了一张纸。
按说就算为了保护,垫纸也该是柔软纯白的那种,但这张……一眼就能瞧出泛黄、发硬。
如无意外该是宣纸。
且质量不大好。
应不是原带,那是哪来的呢?
陈宴清一贯心细,有了存疑自然要一探究竟。
这大概就是大理寺卿当久的后遗症吧!
他拨开香料,抽出宣纸,里面有墨。
陈宴清心里一动。
他的妻子买给他的香料,里面藏了纸条,而今这纸条被他所见,想起来怎么也不大正常吧!
这像不像话本子里的“情书”呢?
陈宴清摇摇头,发觉和姜棠相处的多了,理智的自己也慢慢被她带偏了,他也没有避讳,直接拆开来看,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俊美但有风骨的字迹。
然后是内容,不多。
陈宴清目光却忽的一凝,落在那句“明月不及相思意,可记当年萤火情?”他就那么看着,脸色稍冷,半晌没动一下。
也就是这时身后传来哒哒的脚步声。
陈宴清眼睛一动,不动声色的把东西收回袖中,然后下一瞬他的猫儿便从后抱住他。
陈宴清敛了情绪问:“洗好了?”
“恩。”
“先让我转身。”
“哦。”
姜棠松开他,陈宴清转身,瞧见姜棠揉着眼睛,面颊被水汽熏的发红,眸色困倦又惺忪的垂着,整个人软乎乎也黏人的厉害。
等他一转身又贴过来。
陈宴清深看着她。
姜棠自然是极美的,哪怕睡裙简单,胸·型却很清晰,腰窝空荡身材很好。
她长相不是有攻击性的那种美,而是很素雅清纯的可爱,偶尔眼尾一勾,会带出些许娇媚。
其实一开始,陈宴清以为她是高冷范儿的仙子,后来见了两回发现,不过是只爱撒娇的奶猫儿,很具有欺骗性。
这以至于他不会去怀疑她,方才看见那两句诗也没有,因为姜棠真的把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明摆着是给人算计了。
陈宴清暂且把这些事情抛掷脑后,低眸看着姜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