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第一局,姜棠惨输。
在陈宴清的注视下,李陌极力压制自己的愉悦,摩拳擦掌推着唐心,“去,愿赌服输,去把纸条贴在咱们陈夫人的‘额头’上。”
最后两个字他咬的极重,陈宴清却微眯眼睛笑意渐深,什么时候他的陈夫人,变成了“咱们”?陈宴清绷着一张沉隽面孔,食指有一下没一下轻敲着椅背。
真当他是个摆设啊!
李蓉嫣活了两辈子,自知陈宴清极强的独占欲,这个时候想开口……不过看了看皇兄得瑟的样,有想起他方才有妻子没妹子的行为,果断选择明哲保身。
反正以他们两个的交情,又不会下死手。
看戏险中求,刺激更精彩。
唐心觉得李陌是找死,可耐不住他再三催促,“快去快去。”
陈宴清平时给他使得绊子可不少,能正大光明出口气多好,不然憋着过年吗?
唐心没办法,闭着眼睛贴了,最后下手的位置却不偏不倚正中额心。
姜棠趁人不妨牵牵陈宴清的衣袖,是不喜欢被贴。
陈宴清眼里多了几分笑意,碰碰她的肩让她稍安勿躁。
第一局旗开得胜,李陌士气正高,贴完就迫不及待的吩咐众人,“洗牌洗牌,再来。”
唐心洗着牌,总有股不好的感觉。
果不其然,第二局李陌输,唐心瞬间了然奸计、奸计。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李陌骨子爱玩,可不就是那条傻鱼。
陈宴清问:“太子殿下,贴谁?”
傻鱼现在还没反应,不过愿赌服输直接道:“贴孤。”他不想今晚睡书房。
于是陈宴清笑着,把纸条沾了水,几番犹豫。
李陌不耐道:“你快贴。”磨磨蹭蹭的。
脸就这么大,最屈辱的地方不就是额头吗?有什么好挑的,出乎意外的是陈宴清干脆利落贴了他太阳穴。
“你怎么不贴额头?”
李陌不信陈宴清这么好心。
“贴额头挡视线,殿下不好看牌。”到时候怎么输的都不知道,陈宴清想。
李蓉嫣趁机磕了几个瓜子。
啧啧,皇兄真惨啊!
李陌哼道:“嚣张!”
好歹两人六艺师傅是同一个,他就不信陈宴清能次次赢,别被他逮到机会,否则就给陈宴清添道彩。
李陌被挑衅勾起了斗志。
“来,孤还不信了。”
李陌至今没发现,陈宴清说贴额头挡视线,然而唐心贴姜棠额头时陈宴清却一言不发,摆明了他根本无需姜棠看牌,自己当了幕后操作人。
新一局开始,陈宴清一言不发。
但姜棠的牌风却忽然变的穷追不舍,像是冬日的雪,柔却无处不在,结束的时候结成冰霜,冻住了地上一群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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