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话他不能说,忍着心里那一点点心酸混不吝道:“阿兄建议你趁天没黑睡一觉。”
“为何?”她现在不困,可精神了。
姜知白嫌弃道:“做白日梦啊!梦里什么没有?别说是嫂嫂了,可能你侄女都能打酱油了。”
姜棠咬着牙,极为不满,“你忽悠我。”
“你才知道啊!姜知白欠扁的笑笑。
从小到大只要日子顺遂,姜知白一贯以逗姜棠为乐,但这也只限于他自己,如果别人敢这么来,他头一个撸袖子往上冲。
当然兄妹相斗,结果往往是姜棠被他气的不行,随后姜知白再来道歉。
把人哄好了,下次还敢。
这不在姜知白的贱笑中,姜棠瘪了嘴。
然后平静的,缓缓的,毫不犹豫的蹲下去,一把抱住姜知白的腿,可怜巴巴对上他的呆眸。
然后在毫不眷恋人间的晚风中,姜知白懵了。
“哎,姜棠我跟你说,你今年十八,不是八岁。”
“嗯。”
“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妥协,没用。”
“嗯。”
“那你还不起来。”
“……我不。”
“你故意的。”
姜棠面色淡定而执拗,就是故意的。
姜知白气的发抖,“你这、谁惯的你,这般无赖。”
姜棠静静的看着他。
姜知白了然,好吧的确这惯里面有他的份。
他无奈,“你起来,地上凉。”
姜棠不为所动,甚至锁住自己的双手宣言道:“我不管,你不是说我黏人吗?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起来。”
姜知白眉心跳了跳,别看这种说法比较耍无赖,但他知道姜棠不是说笑。
姜棠很拗,她真敢这么干。
于是姜知白深吸一口气,抬眸瞧见单手扶额走出来的男人时,头一回对来人露出善意的微笑。
“你不起啊,没关系,阿兄乐意代劳!”
姜知白不怀好意的一笑。
紧接着,扒开姜棠,往后一推。
在陈宴清尚来不及准备的时候,他已惯性的把人揽住,神情有后怕中滋生的阴翳。
姜知白嘱咐道:“时候不早了,回门不过夜是规矩,妹夫啊!请你现在、立刻、马上,把你夫人带回家,我还有事再见!”
说完在姜棠没来得及反应之时,溜之大吉。
姜棠伸手哀呼:“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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