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了孤一个死局。”
“不是死局,”陈宴清道:“嗣子和太子妃,孰轻孰重殿下早有决断。”
“是,可是……”
陈宴清打断他,“既有决断,又为何要为轻的伤害重的?”
李陌一愣,低头,抿口不言。
陈宴清看着他,“如殿下所说,您不过二十八,怕她无依便活的比她长。有生之年护得所爱才是真,至于身后之事殿下在乎吗?”
李陌问自己他在乎吗?
只要母后和唐心顺遂,这份江山死后如何,他倒真不在乎。
李陌忽然一下子开窍了。
“孤明白了。”
陈宴清立即道:“那回城。”
李陌:“……”
看你这迫不及待转身的样子,孤怀疑你开导我只是为了回城,毕竟你以前可是看着我吐苦,三天三夜不开口的木头。
“陈宴清。”李陌眯眼。
陈宴清不耐,“还有事?”
孤就是有句重色轻友想说,但是,算了,殿下都不叫了显然已经生气了。
*
姜棠死于大雪,自然敬畏大雪。
眼瞅着外面细雨鹅毛,也没个停的意思。姜棠便穿着加厚的袄裙,红颜色特别鲜亮,趴在贵妃椅上像一只慵懒的猫。
她一边沉迷于姜知白新淘来的话本,一边看到精彩的吱吱的笑着。
不远燃着炭,所以并不冷。
陈宴清回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幕——
她白嫩的脚丫随着晃动,带动红裙耀眼夺目。
他走过去时姜棠都未察觉,直到陈宴清坐到身侧,姜棠这才歪头一看,脸上笑意都来不及收敛。
“你回来啦!”
她象征性的爬起来和他贴贴,然后又趴了回去。
一边冷落他,一边还枕着他的腿舒服。
陈宴清睇她一眼,不知不觉手轻按在她腰窝。
外面冰天雪地,她却温温热热,而且还软。
因为俯趴的动作带的她领口变低,衣衫歪斜,露出些许起伏。
他的猫对他没一点戒备心,任由他的大手桎梏约素。
男女欢爱她不懂,只是因为信赖他而顺从,实在痒的受不住才会从书里偏头,面上带着孩子般的笑意。
“痒!”
然后娇滴滴的推他,是怪他打扰她看书。
陈宴清便松手一会,待她入神又揉她耳珠,总之虽有简短,大多时候她精神都无法再集中,这让姜棠十分不满。
她正看一场英雄救美,情节正是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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