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竹吓的缩了手,却也不敢离开。
入冬的地上很凉,陈宴清一边暗悔自己的急进,一边把姜棠抱进去裹着被子。
姜棠自知跑不了,缩在被褥里,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
本来纤细的一个姑娘,现在蜷缩着就剩小小的一团,她陷入悲伤无法自拔,陈宴清也不知道怎么劝。
在外手段雷厉风行的大理寺卿,现在孤零零的坐在床边,烛光照在男人呆愣的脸上,他甚至又几分无措和讪讪。
两人一个哭,一个看她哭,诡异的维持着某种和谐。
最后还是姜棠苦累了,声音渐渐小下去,几乎是她一轻陈宴清便试探着把被子往下拉。
说实话,他怕她憋气憋死过去。
姜棠一张脸本来白嫩,如今沾满了透明的水色,沐浴后满头青丝披散,更衬的人小巧。
此时也不看他,沾水的睫羽覆盖下来,在烛光映照下留下一片阴影。
如陈宴清所想,小姑娘有些岔气,嘴巴欲张微启,一边哽咽一边吸气,可怜的不行。
陈宴清盯着她看了会儿,没敢在这个时候碰她。
姜棠平复着情绪,不想和这个讨厌的男人说话。
陈宴清看了会儿,叹息着站起来离开。
姜棠是看见他烦,但走了她就更烦……
她憋着泪,顺了一会气就想背过身去,却没想到陈宴清又回来了,又坐在她身边。
“哭够了吗?”
哭够了,他一次性哄。
姜棠又给气噎了,“不够。”
陈宴清也不气,“那补充点水分再哭,省的脱水。”
姜棠:“……”
心理上她很想骨气的让他滚,但身体上却不受控制的咽了咽口水,。
浴之后本就口渴,何况她还大哭过一场,喉咙都有些冒烟,但要她现在顺着陈宴清?
那不能够!
陈宴清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便强制性把人抬起来,“是我逼你喝的。”
说完就真的从容又不容拒绝的,把一杯温水递到她嘴边,甘甜入口姜棠下意识吞咽,喝完才发觉这男人得寸进尺,手轻轻的触上她的眉眼擦了擦。
男人指腹粗粝,按在娇嫩的肌肤拉人,而且她还在生气,拍开他的手小拳头对他一阵乱捶。
“你不好,你对我不好。”
陈宴清不说话,也不动。
直到她打累了打完了,这才瘪嘴,“我都疼死了!”
“那戒尺不是没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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