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清把戒尺放下。
不留神“啪”的一声,吓的姜棠脖缩,低头揣揣不安。
陈宴清问:“知错了吗?”
男人上来就是这么一句,情绪淡的冷人。
姜棠有些委屈。
她并不认为打架有错,但大半夜累他走一场的确不是。
她小声回他道:“我不该害祖母情绪失控。”
“还有呢?”陈宴清追问。
姜棠想了想,乖道:“我不该让你担心。”
“嗯!”
陈宴清认同的一个语气词,有让姜棠继续说的意思。
姜棠瘪了瘪嘴,不情不愿道:“也不该大半夜让这么多人累作一团。”
陈宴清脸色好了些,“然后呢?”
还有吗?
姜棠有些郁闷,但态度良好,“然后我错了,我下次不这样了。”
说完对面没有动静,姜棠小心的抬头,乌溜溜的眼睛想要偷看。
谁知陈宴清也在定定的看着她。
“没了?”
姜棠啊了一声,又仔细想了想。
她试探道:“没了、吧!”
陈宴清闭目,忍着那些少得可怜的后怕道:“姜棠!”
这是陈宴清头一回这么认真的叫她,声音不带一丝玩味。
“你到如今不认为自己在水边、受着伤、孤勇的和人打架是错误吗?”
陈宴清着重强调了她其中的弱势,希望姜棠能够明白这份苦心。
奈何一直被逼问的姜棠本就气不顺,她的反应根本不足以让她这个时候明白陈宴清的深意。
姜棠憋着气,并不认为打架有错。
“把手伸出来!”陈宴清拿了戒尺,惩戒她的情绪有两分,剩下八分是给她认错的余地。
可姜棠脾气也倔。
她不认为有错的事情,哪怕打她也一样没错,她憋着泪把手伸出去,埋头不说话委屈又难过。
陈宴清拽住她的手,知道她反应慢刻意戒尺虚抬一了下睨她,给姜棠反应的时间,心里想着只要姜棠服个软这事儿就算过去。
他无意和一个小姑娘争辩,何况这人还是自己夫人,待她示软他就会和她分析其中利弊。
比起以前的狠辣凶狠,陈宴清觉得自己现在已算温柔。
“我没错。”
姜棠梗着脖子哽咽。
这个寒冷的夜晚,风吹在她无助的身上,姜棠整个心都酸的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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