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后,她再次昏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就感觉到周身冷极了,她努力睁开眼皮。
就听到一旁的男人说:“阮昭,你醒了。”
她掀开眼皮,看见头顶的木头,以及那张不再冷淡的清俊脸庞,傅时浔的脸就在她眼前,那样近,近到她能看到他浓密至极的长睫。
“别说话,我马上就能打通电话,让人来救我们。”
阮昭觉得自己连头都没办法动,只低声问:“我们在哪里?”
“一个小木屋,你摔在山下,我没办法带你回山道,只能找了这个地方,”傅时浔低声说。
阮昭:“你怎么找来了?”
“我给你发信息,你一直没回,所以我回家去找你。结果你不在,我就去了曲婷家里,她妈妈说你去过,问了曲婷有没有回来。我就猜测,你来山上找她了。”
傅时浔的头发和身上都湿透了,短发一直滴着水。
偶尔有一滴落在阮昭的额上,他立即伸手,温柔替她擦掉。
“没事的,很快就好,我很快就能联系上他们。”
傅时浔还在安慰她。
阮昭失声笑了下,可是她一扯嘴角,全身都在痛,她低声说:“我好困,好想睡觉。”
“不行。”
男人的声音几乎都变了调。
但他看得出,她的眼皮一直在努力睁着,每一次都那样艰难又努力,最后他低头抵上她的额头,声音低哑:“你不是最喜欢占我便宜的,现在你都在我怀里了。”
阮昭这次真笑了起来。
“我们聊聊天吧,”她也知道自己不能睡,一睡过去,或许,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聊什么?”
阮昭盯着他的脸,眨了下眼睛,声音极虚弱的说:“要不我们分享一个,彼此最大的秘密。”
这样极端的情况,这样生死攸关的环境里,她居然还是想要更多的了解这个人。
“好。”傅时浔斩钉截铁道。
阮昭说:“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说出这个秘密。”
“一,二,”她数了两个数字,已是极艰难,终于她轻轻启唇说:“三。”
“我是一个疯子。”傅时浔红着眼眶。
“我是一个弃婴。”阮昭惨白着脸颊。
两人同时说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说完后,傅时浔的表情那样错愕,盯着面前这个脸颊苍白的姑娘,哪怕到了如此狼狈的境地,她依旧美的让人心疼。
白到病态的脸颊,让她漂亮的脆弱而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