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以容楚的本事,他真要争容家家主的位子,别人是争不过他的。”
虽然不是很愿意承认自己这个情敌很优秀,但时慕白心里却明白得很。
就容家那几房人的能耐,想从容楚手上夺走容家的掌家权,还是得再修炼几辈子才行。
他面临的最大难题,不是容家其他几房的人,而是他的父母。
容珣算是间接死在他手上的,他父母不会大义到觉得自己儿子死有余辜,只会觉得容楚不顾念兄弟情害死了自己的亲哥哥。
从今天他见到容楚的父母时也看出来了。
温言点了点头,“我只是担心阿楚回去会受很多委屈。”
说“委屈”都是轻的,父母对他的谴责才是最诛心的。
就在温言担心容楚回到容家以后会面临着的处境时,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冷哼声,“你现在只担心别人会不会受委屈,怎么不想想你老公被你吓得差点半条命都没了?”
温言闻言,转过头去看他,见他沉着脸看着自己,明显一副要秋后算账的架势。
知道自己理亏,温言立即讨好地凑到他身边,挽住他的手臂,卖乖道:
“好了,好了,儿子都要周岁了,这种醋你还吃。”
只见时慕白不以为然地轻哼了两声,道:
“这跟儿子多大有关系吗?你就算100岁了,当着我的面担心别的男人,我也不高兴。”
温言听着他这毫不掩饰的酸溜溜的语气,轻笑了一声,道:
“好吧,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当着我老公的面去关心别的男人,以后我会注意的,只在背地里关心一下。”
“温言,我看你这层皮是真痒了。”
时慕白咬牙切齿地抬起手,怒瞪着温言嬉皮笑脸的模样,下一瞬,便见这有恃无恐的家伙立即对自己摆出一副委委屈屈的面孔来,明知道她在故作可怜,可偏偏他就是吃她这一套。
板着脸瞪了她一会儿,发现自己愣是没办法生她的气。
温言倒是非常识相,在装完可怜之后,立即识相地对时慕白认错讨好道:
“阿楚跟在我身边都六七年了,现在他遇上这种事,还是为了帮我们除掉容珣,那个人不管怎么坏都是他亲哥,他父母现在都恨死他了,我们关心一下他难道不应该吗?”
时慕白当然知道自己老婆单纯只是关心一下容楚而已,吃味归吃味,却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他要真那样不讲道理地去责怪温言,除了不讲道理之外,不就等于不信任她么?
两人历尽了千辛万苦才走到今天,他要是还觉得她对容楚还有别的不可告人的感情,那对言言就是一种侮辱。
时慕白这股哼哼唧唧的劲儿,与其说是吃醋,不如说是单纯想要得到老婆大人的关注和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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