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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一大早并没有什么朝廷大员前来拜访,沈婳音不必担心受怕地应对什么陌生人。

即便不需要起来做什么,沈婳音身边也未曾断了仆从,服药端水都有三四个人在旁寸步不离地伺候。她认得那些都是昭王近身的老面孔,而越是老面孔就越有看穿她真身的本事,于是她索性坚持躺在床上闭目“装死”,少做少错。

那祖宗的枕头不知中了什么邪,怎么都放不平整,沈婳音枕着睡了一夜,硌得几乎落枕。

等终于被伺候着吃了点东西、服过了药,卧房里总算安静下来。

待家仆们退下,沈婳音盘算着用什么姿势能把枕头掀开一探究竟,才一挪动身体,就觉背上的刀伤仿佛撕裂了。

这一回她信了,一定是从前给祖宗治伤时下手太狠,以至于老天爷频频用灵魂互换来惩罚她受疼。

沈婳音一点一点蹭了好半晌,才得以把手抬起来探进枕下。

底下果然藏着物件——除了扁长冰寒的匕首,还有一件四方的不明物体。足有寸高,压在枕头下面不硌人才怪。

沈婳音把小四方盒摸出来看,瞧着竟有几分熟悉——简陋平整的木质,八角特意打磨得圆润,中间有一道冰凉铜制的搭扣。

怎么有点像……

她将四方盒送到鼻端一嗅,险些一个翻身坐起来,最终被背上的刀伤劝住了没动。

这小盒分明是……她在北疆时特意调给楚欢的清心安神香之一,不是香块,而是香膏,用来抹在耳后助眠的。后来那些香虽被陆家宰带回了京城王府,却因楚欢不喜用香而闲置了。

不是一直闲置吗,怎么祖宗又把这东西压在了枕下?

沈婳音满心震惊,把搭扣打开,用指腹轻轻扫过香膏平面,中间处有一块浅浅的缺口,的确是被人用过了。

可他明明最厌香气。

就算一时抽了风忽然想用,他完全可以把香膏放到任何方便取用之处,却偏偏藏在枕下……

“你嘴唇上,有我的药味。”

……

那一晚,他的唇就那样毫无预兆地压过来,冷冽,又湿热。

这般唐突的举止过后,他们之间本该发生一场轩然争执,可是他事后把一切心绪都收敛得滴水不露,她也刻意得躲着,彼此都当那件事从没发生过,拖着拖着,竟至今都不曾当面好好掰扯一番。

……

“阿音,你不知道,当我重新活过来的那一日,睁开眼看到窗外漏进来的天光洒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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