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女护卫呀。”
白夫人大大舒了口气。
“既然不是音姐儿,就不用管她了。你们昨儿去昭王府打听了没有,确定音姐儿不在那儿吗?”
婳珠吸了口气,想说什么,被身后侍立的洺溪按住了肩膀。她回首,洺溪冲她微微摇了摇头。
那小厮回道:“昨日昭王府门前乱成一锅粥了,府兵把王府守得铁桶一般,后来连禁军都来了,能进去说话的都是朝廷大员,奴等身份实在低微,又没拿咱们府上的牌子,根本靠进不了啊,更别说向里面打听消息了。”
“就不会使两个钱吗?”
白夫人恨铁不成钢地说完这句,自己也琢磨过味儿来了,昨日那是何其特殊的状况,多少银钱都开不了道的。
“罢了,你连夜上山也辛苦了,下去歇着吧,让人继续打听。”
白夫人垂头丧气地枯坐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婳珠还在,问:“珠姐儿,可好些了?”
婳珠起身行礼,“劳夫人记挂,儿昨日实在被吓着了,早早喝了药睡下,请夫人原谅。”
这意思应该是,今天已经好多了,能正常沟通了。白夫人忙问她昨日的情况,婳珠便将所见所闻捡着不暴露自己的说了,跟小厮的几轮汇报内容差不多,只是没说那女郎疑似沈婳音的事。方才她脑子一热差点秃噜出来,还好洺溪提醒了她,也是,那么荒诞的事,简直离离原上谱,就算她说出来,白夫人也不会信的,说不定还以为她是在构陷沈婳音。
“怎么会是司卫军送你回来呢?”
镇北侯既掌管北疆边防,这些年便有意与护卫京畿的将领们保持距离,在司卫军中并无熟人才对。
“是六皇子。”婳珠略一忸怩,还是低着头说了实话,“昨日我在人群中偶遇了六皇子楚歆,他见我一个女郎可怜,便派人先送了我回来,否则的话,只怕还要被封锁许久,半夜才能回到别业呢。”
“六皇子?”
白夫人刚刚喝下去的蜂蜜水差点吐出来。
“胡说!六皇子会在大街上?他还没开府,应该在大内才是,怎么会被你遇到?”
“昨天是休沐日,街上热闹,六皇子说他一早出宫游玩,结果不巧撞见了刺杀。”
白夫人到底有些年岁,想问题比婳珠一个小姑娘复杂得多,还是觉得说不通,“他一个皇子,怎么也被司卫军围在里面?街上出了暴徒,昭王都伤着了,他应该赶快由护卫护送回宫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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