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说,这毒究竟怎么回事?”
“阿音姑娘说,这种胡毒的原名已经失传了,倒有个中原记载,叫做玉人花。”
“叫什么?”
楚欢素来镇定的面上竟神色微变。
这名字听起来怎么那么像……
怎么那么像前朝后宫搜出来的那种……那种……
瑞王瞧着楚欢的表情,哪能猜不出楚欢想到了什么,噗嗤乐了出来。
“楚子孝,”楚欢登时拉下脸,“有什么好笑的?”
“瑞王殿下笑点太低了。”陆家宰正推门进来送抄完的药方,实在听不下去屋里的话题走向,“二位殿下真是亲兄弟,听到毒名的反应都是一样的,都以为是春/药。”
还是陆家宰脸皮耐得住,直接就把二位文雅皇子避讳的名词给说了出来。
瑞王赶紧找补:“名字是娘了些,但不是那种东西,是西部突厥古时传下来的一种毒,毒发起来症状不一,最普遍的便是使人软若无骨,就如阴柔女子一般‘侍儿扶起娇无力’,故名玉人花——阿音姑娘说的啊,我过耳不忘,只是转述。”
楚欢问:“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任何事,他都习惯做出最坏的准备。
瑞王适时扭头打岔:“哎?阿音姑娘是不是回来了?我好像听见下人打招呼呢。”
楚欢便猜到这毒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瑞王在屋里照样嬉笑,这毒也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瑞王的笑从来不能做为判断事态的依据。这个小二百五,肯定是练功时笑穴出了岔子,落到什么境地都不耽误他乐。
“阿音姑娘。”
居然真有仆从在卧房外恭敬称呼了一声。
真是她回来了。
算起来,这还是小一个月来,楚欢第一次面对面见到沈婳音——真真正正的沈婳音,从灵魂到皮囊,从思想到举止,完完全全的沈婳音。
从这个意义上说,的确是许久不见了。
她今日穿着一身寻常贵女的双层挂里真丝襦裙,渐变的扎染水蓝,从上到下由月白而浓碧,裙裾处的色彩璀璨得仿佛翡翠原石。乌发之间只插了一支细缠绢花,也是蓝绿相融的明粹颜色,与裙摆遥相呼应。颈上简明的红宝石璎珞添上点睛一笔,在垂落的面纱下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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