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嘉愿意的时候,真的会为她捧下一片天来。
后宫内,帝后两人蜜里调油,宛若一体。
京城内,则沸沸扬扬,皇后父兄欺压百姓,威逼良民,滥杀无辜一事,俨然是京城百姓,茶余饭后最火热的话题。
据闻私下里,甚至设了赌局,赌昌平候与昌平候世子能不能离开大牢。
下注的百姓大部分买了能,昌平候他们不知道,皇后娘娘能不知道。
他们就算没在宫里,也知道皇后娘娘是陛下的心头肉,心头肉的父兄怎么能重罚!
你问怎么知道的?我七大姑的三姨的舅舅的儿子的外甥女在宫里呢!
和民间的沸腾火热相比,朝堂之上风平浪静的多,各位大臣虽然心中有想法,嘴上不敢说。
就连胆大的官去下赌,也只敢让拐了十里八湾的亲朋前去。
扶嘉向来帝心难测,他面上一副秉公处理的样子,但焉知这不是他的计谋。
看似不偏不倚,说不准心理早就拐好了十八个弯。
各路大臣鉴于对扶嘉善变秉性的了解,都不愿意过多掺和昌平侯一事。
这件事说好了没功,万一说错了,那是挨板子,罢官的后果。算了算了,一场划不来的买卖。
于是,上朝时,大家都甩甩衣袖,袖炉笼在袖口里,规规矩矩的听扶嘉说话。
到了最后,听见昌平候褫夺爵位,杖责两百,昌平候世子流放三千里之时,他们不知道该惊还是镇定。
刑罚若是从严,两人杀头也是够,若是有意遮掩,他们两人也能平平安安的走出去,无罪释放。端看龙座上哪一位怎么想。
如今的处理,不严格,也说不上宽容二字。
下赌的大臣听后,暗骂一声,这场赌,庄家赚翻了。
“他们两人干出这种事,虽然有人故意牵引,但也是咎由自取,温相派去的人不过小小引诱了几句,什么都还没有做,两人便往笼子里钻,可见是早有心,只是没机会罢了。”下朝后,扶嘉告诉沈盈枝,昌平候一事的最后刑罚以及为什么这么做的缘由。
“我知道了。”沈盈枝叹一口气,又吩咐阿陶,让人准备些伤药过去,到时候拿给昌平侯,不不,他已经不是昌平侯乐,是沈丰。不管怎么说,沈丰是这个身体的父亲,她占了沈盈枝的身体,应该尽该尽的义务。
吩咐完毕,沈盈枝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眼角泛出几滴带着困意的泪水:“好困。”
皱了下眉,扶嘉道:“今日不是睡到我下朝了吗,怎么又想睡了。”
他上朝的时间太早,沈盈枝一般不会起床,但他下朝回来时,她一般则梳妆结束,只等他回来一起用早膳。
今日他下朝时,沈盈枝都还没有起床,昨日夜里,他也没太折腾她啊。扶嘉摸摸沈盈枝额头,又要宣太医。
“不用。”沈盈枝连忙拦住他,“前几日林太医才诊过平安脉,我没事,可能昨夜没睡好吧。”
库妈妈立在一侧,听到两人议论,手指无意识的蜷缩了下。
沈盈枝接着揉了揉眼睛:“今夜休息好了应该就无事。”
扶嘉闻言,柔柔笑道:“今日天气好,本来是想带你出宫,如此看来,只能过上几日了。”
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