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扶嘉早早让人撤下膳食,沈盈枝问:“怎么了,可是有谁惹你不开心了。”
扶嘉挥退宫人,殿内只剩下他和沈盈枝,扶嘉牵过她的手,让沈盈枝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轻声道:“是昌平候。”
昌平候……
沈盈枝心一跳,想起前几日在街头所见,她本以为昌平候是才开始,难道根本不仅是她猜想的样子。
等扶嘉给沈盈枝说完,沈盈枝脸青了青,纵奴行凶,欺压百姓,强夺良田,逼良为妾,致人自裁。
沈盈枝揉揉太阳穴,除了沈莲枝,她和昌平侯府之人相处不多,但昌平候好钻研,她也了解,不过陈氏和大嫂孙乌姿看着是聪明人,怎么会纵容昌平侯和世子做出如此大逆无道之事。
“盈盈,你想怎么处理?”扶嘉在她耳畔柔声问。
沈盈枝咬着唇,偏了偏头,对扶嘉道:“你知道我的想法的。”
收紧搂在沈盈枝腰上的胳膊,扶嘉柔情地说:“他们是咎由自取,盈盈,别为他们担心。”
这样也好,若是昌平侯不在了,世间就只有他是盈盈最亲近之人了,那些人,不管怎么说,和如今的盈盈也是血浓于水。
他都没有和盈盈留着同一样的血呢。
扶嘉舔了舔沈盈枝的脖子。
殿门口传来春柳的声音:“娘娘,侯夫人来了。”
沈盈枝立刻坐直身体,陈氏来的这么快!
扶嘉见状眉头微锁:“我将她打发出去,你不需见她。”
沈盈枝摇了摇头,“我要见她。”
待客依旧是花厅,沈盈枝去见陈氏,到了花厅,才发现不仅是陈氏,就连她的大嫂孙乌姿也来了,孙乌姿四肢纤瘦,却挺着一个肚子,细细一算,她现在也有六个月的身孕。
见她要行礼,沈盈枝立马叫春柳扶住她。
“盈姐儿。”陈氏坐在沈盈枝右手下位,用帕子擦擦泛红的眼角,“你可要救救你爹和你大哥,他们现在都被官兵押走了,说是要下大牢,你爹和你大哥何曾受过这种苦头。”
沈盈枝抿了口茶,等陈氏说完,沈盈枝开口问:“娘可知爹和大哥为什么下狱?”
“这……”陈氏迟疑起来。
“皇后娘娘,爹和夫君并不是无恶不作之人,如今是做了一些错事,臣妇不敢乞求爹和夫君毫发无伤的走出大牢,只希望能给他们一个知错就改的机会。”孙乌姿言辞恳切,她捧着一个大肚子,白着脸,沈盈枝态度温和了几分。
陈氏听孙乌姿如此说,杂乱无章的脑子里顿时有了头绪,她顺着她的话道:“盈姐儿,你嫂子说的是,你爹和你哥该受刑就受刑,他们做出如此错事,理应付出代价,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保证以后,以后他们两人定会汲取教训,不敢再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