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妤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下午两点,某人的飞机差不多该到了,等到这里估计还有一两个小时。
如果某人也能用到卡牌的功能多好呀,不止是棉花糖,拿个随心门把他套到这里来,也免得舟车劳顿了。
说起枫叶,吴妤知道一家很好吃的沿大西洋东部省份的滨海餐厅,海鲜一绝,但从这边过去是还得乘飞机的距离。她倒不用飞,可以穿过去,让一个人去吃也没什么动力。
她拿出冰鞋打算穿上。
原主虽然以贫穷著称,但这双鞋却来自高级冰鞋品牌RedSprout。当吴妤刚刚穿过来时,这鞋子非常合脚,但耐不住她后来的魔鬼训练,这冰鞋疑似有塌帮的嫌疑。
也是因为最近几周吴妤一直在做滑行练习,比较少跳跃,所以这双“小黑”才没有进一步被摧残。
新的冰鞋也已经在定制中了,同时做了三双,反正定制一双也是定制,不如搞多点以供备用。
她也知道,新冰鞋拿来有个“削足适履”的过程,越高级的冰鞋越硬,和脚有一段不太好受的磨合期。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可能会先订上五双十双的。
但这双鞋子,会不会影响总决赛的比赛呢?
她决定等下问问某人。
如果鞋帮不能给脚踝提供足够支持的话,做跳跃时容易受伤,难道要把棉花糖用到赛场上吗?
她才不要。
开金手指的底线是棉花糖不能上正式赛场。
其实吴妤一直有考虑要在什么时候弃用棉花糖。
随着一场场比赛的进行,吴妤的心态也在不断发生着变化。
起初米国站时,她想知道席丛柔为何能保持超高的稳定性,对席丛柔的技术感到怀疑。为了尽量学会足以运用到比赛中的技能,棉花糖是不可缺少的进阶工具。
但后来,其他的对手们逐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看着她们在赛场上的成功与失败,看见有选手为伤病困扰,或流下惜败的泪水,她都会共情地感到心酸。
一种善良的想法,是大家都可以用上棉花糖之类的免伤魔法。但如果这样,本身也没有比赛的价值了。
残酷也是竞技运动之美的一部分。
而她的“小玩具”无疑在消解着这种美。
吴妤上冰,把《黑天鹅》和《窈窕淑女》又过了几遍。
虽然很熟练,但逐渐腻味,毕竟这不是她选的节目,滑起来有种做规定动作的感觉。
像其他选手滑的是自己挑选、喜爱的节目,这样训练和比赛的时候也会有幸福感吧?
她动了心思,想着如果换两套节目呢?
眼下,要继续训练的东西还是太多了,增加体能、强化柔韧、精进滑行、稳定三周跳、学习四周跳……兼顾这些已经能把人累趴,赛季中从零开始再编两套新节目,完全是在给自己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