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倒不用避人,反正别人也听不懂。
吴妤抓住了里教练的手:“你看,我们存在于同一个时空中,我能这样抓你,说明我们存在的维度完全相同。所以能给我用的东西一定也可以给你用的。”
但说完她感觉不太好。
里教练的反应有点不对头。是啊,对一个伤久了的人来说,彻底恢复应该算夙愿了。她或许应该等到系统给出回复说OK时才告诉他。
万一系统那里推进不顺利,岂不是让他空欢喜一场?等待的时间也是很漫长的。
吴妤为自己的轻率感到了一些懊悔。
她从来说话做事都想周全前因后果,最近穿过来了,这花样滑冰练着练着,反而把她练得越来越幼稚,有种“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感觉。
尤其是在这位的面前。
吴妤侧头去看他,凝神地仔仔细细看了会儿,在一个急刹车中忽然收回了目光。
意识到自己正在干什么时,她吃了一惊。
吴妤儿,停,打住,他只是个面罩怪而已。
啊……好想掀开罩子看一看里面啊……
当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吴妤的手臂已经全好了,然而她自己弄不开石膏。
里教练找了一些工具,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的手臂从石膏中解救出来。
吴妤的新朋友美国选手阿比给她发来了慰问消息,问她是否参加明天的晚宴。
晚宴,对,花滑比赛之后好像是会有这种,小说里写过!阿比不提她完全想不起来。
她本来想回“参加”,被里教练紧急叫停:“你不能去。”
吴妤:“为什么?”
里教练的理由有两条,一是吴雨很少参加这类活动,而且她去参加的话,估计会控制不住自己说鸟语的冲动。在一起比赛久了,花滑选手都知道吴雨连英语都不擅长。
二就是大家都知道她骨折,在医院里打石膏了,组委会陪同的工作人员还拍了照片发社交网络。如今她石膏已拆,手臂正常无比,到那里也很难解释。
吴妤承认他说得都对,只是有点郁闷。
她或许应该对“伪装原主”这件事多上点心,才不至于将来的某一天被科研机构抓去实验室做研究。
她给阿比发去消息:“我不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