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到医院拍了片确认骨折,难不成她还老老实实绑几个月石膏?还是就算她用棉花糖治好了伤,在外人面前还得假装打石膏?
怎么想的呀这位教练同志!
然而,正当吴妤挣扎着表示自己没有事时,旁边一位肯德基爷爷一样的米国黑T大爷满脸和蔼地表示:“姑娘,我是医生,你手臂断了,得去医院。”
吴妤顺着他视线的导引看向自己的右臂,好吧,整条红肿起来了,确实不像没事的样子。
额……原主的考斯腾为何是无袖的,整条长袖的穿穿不行嘛,搞得她现在没法遮掩伤情。
还是生气,又对着某人瞪了好几眼。
最后一眼瞪过去的时候,这厮竟然伸出大手来盖在了她的眼睛上。
“乖。”此人说。
吴妤的心房一颤,忽然一种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
其实也不是谁的错,也没人害她,但遭受了这样的事故身体抱恙时,可能内心深处还是会有些情不自禁的小情绪。
吴妤和本书的两位重要角色一样来自福利院,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她从小独立自主地野蛮生长,过于早慧使得她常年累月地与各种各样不同风貌的成年人平等对话,几乎从无被长辈“宠爱”的经历。
这声“乖”勾起了她心底异样的情愫,让她整个人都有点酸软软的。
吴妤不太明白这种让她略微有些尴尬的情绪从何而来,她想的是:某人竟然会说人话,不怼她了?
她本来就很乖,她一直超乖的。
好吧,去医院就去医院,不过能不能等比赛结束后?
吴妤义正严词地向里教练和组委会工作人员提出,她想等最后一名选手比完了再走。
此时,他们早已离开了后台,聚集在场边的一个偏门,救护车马上就到。
里教练不能理解:“你等不等有什么区别?难道你还想参加颁奖仪式?”他打开正在转播比赛的手机,塞到吴妤怀里:“你在这里看和在路上看没有区别。”
吴妤想的是:颁奖仪式?对哦,都摔成这样,还能不能拿块奖牌了?
她从来发达的大脑此刻仿佛停摆,一点分都算不出来,只能可怜兮兮去拉某人的衣角:“教练,我出分了吗?”
旁边几名组委会工作人员大吃一惊:“你还不知道分?”
吴妤一头雾水,她该知道吗?又没有人告诉她。
应该是刚才出分的时候她失去意识了,所以没有听到广播里的报分。
里教练做了一连串的手势,而吴妤立刻把这组略显中二的动作看懂了。
他比划的是:75.13+71.67
吴妤眨了眨眼,脑子里的CPU又启动了。
技术分75.13,表演分71.67,这样总分是146.8?
哎,自由滑就比坂井直美高?
记得总分想赢坂井直美的话,自由滑要到130.28分才行,可是现在大大超过了目标?
哇哦,她果然是算无遗策的天才,这跳跃顺序给安排的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