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典型的利益导向型性格。阿杰给她造成的麻烦,一封信和一束红玫瑰就能挽回了吗?他不如去给那些瞎哔哔的媒体一人送一束红玫瑰来收服人心!
但她又能怎么办呢?只能捡起信来,读一下。
不读还好,一读又给她来气了。
他还委屈上了?还嫌累?俗话说,三十而立,他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不想着万事一肩挑一把扛,对着她喊累个啥呢。指望她给他心灵按摩?
火大归火大,日子还是要过的。
席丛柔叹了一口气,觉得最近怎么这么不顺。
她也想和别的女人那样遇事关起门来哭一哭,可是哭有用吗?她不会浪费她的泪水,除非它们能发挥作用。
她打算开诚布公地和阿杰好好聊聊,让他理解整件事的利害,使得未来他们在应对敌人的时候,能够更好地步调一致,统一战线。
出了卧室,看到阿杰还睡在休息间的沙发上,她取来舒适的毯子,给他又加了一层。
之后便让仆人在三楼的阳台上摆开小桌和两只椅子,把早餐拿上来吃。她还把放在卧室门口的那束玫瑰也拿了上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阿杰来了。
席丛柔扭头看到他满脸笑容的惊喜样,忽然发现其实他和他弟弟很像。
她以前总觉得,阿杰聪明,他弟弟傻,为什么一母同胞的兄弟能这么大区别?她甚至暗暗地同情邵翼贤未来的妻子,虽然也算嫁入了邵家,但嫁了个无权少财,脑子也不太机灵的二世祖,同为妯娌和她自然是不能比的。
如今看着阿杰兴冲冲地向她走来,她怀疑他被邵翼贤附了体。
然而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席丛柔微笑道:“阿杰来啦?坐。今天让厨师做了海鲜芝士饼,我刚刚吃了一块,很好吃。”
邵翼杰没想到,一觉醒来柔柔居然自动好了,这可不太像她。
一屁股坐下来,他惊喜地拿起柔柔亲手为他切割的海鲜芝士饼,味道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柔柔亲手给他切的。
九月的阳光依旧炽烈,他们坐在太阳伞下,背后传来空调悠悠的冷风。
昨晚的烦闷一扫而空,邵大少佳人美食美景相伴,爽得要飞上天。
他们这栋楼位于别墅区的前部,从三楼望下去,正好能见到大门口通向住宅群的主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