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州心火渐灭,面上虽有失落却予她耐心安抚,只道是不可操之过急,
既是在劝她,亦是在告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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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有情妾有意,有心对有心,二人的感情自一日千里极速升温。
不知不觉间,南榕平坦的腹部已有隆起,然看着莫名其妙微微突起的腹部,她却好似突然生了孕期焦虑,静不下心,莫名烦躁,甚而时会有产生想毁灭破坏,及迁怒想要打掉她的惊人之念,
南榕震惊于自己竟会有如此可怕之念,既心慌又无助,更无法将这种心思说与人听,她会莫名伤感,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竟真的要与一个古人生孩子时,凭空而来的抗拒逼得她头痛欲裂,却无从得救,
温景州与她同床共枕日夜相伴,且她现下对他更不设防,他自第一时间便捕捉到她莫名的焦躁,
而此时,她已怀孕四个月,已是坐稳了胎。
自她醒来,为安定她的情绪,他们便一直仅是稍有亲近,虽她看似已接受了他,可她的身体与内心深处仍未能真正接受自己是他的妻子,温景州知差在何处,也知时机已到。
自得知失忆至今,南榕已适应与他共眠,且渐渐习惯了他的拥抱亲吻,以及相安无事。
然今夜,她却莫名感觉到自他身上散发的灼意,而他眼中浓黑如墨,带着叫她心慌的情涌之色,更让她不安无措。
“柏卿--”
“南儿,”
温景州抚着她的脸,精健的身躯带着不容拒绝的气息靠近她,覆着她,染着幽光的深眸攫住她,气息灼热道:“孕后三月便是坐稳了胎,亦可以行房事,南儿,愿意吗?”
南榕便已有了预感,可他当真这般坦然说出,仍让她心中发沉,便是她现下已有了身孕,可她不记得与他的亲密是何等模样,现下只是想来,便既有少女的羞涩难情,又有莫名的抗拒逃避,
她不觉颦了眉,下意识抚上腹部沉吟片刻,刚抬起头便先被他一口噙住,亦将她欲拒绝的话吞入腹中,
南榕未经过这般浓烈的亲吻,迷蒙晕眩中忽觉周身一凉时,她惊慌回神蜷身遮掩,水润的眸略带求意看着他,期望他能如平时般会意她每一个眼神所想,
可温景州却仿若无察兀自亲吻安抚着她:“南儿莫怕,我知你与孩儿为重,便只稍稍浅尝即止,你且安心随我便好...”
如今的南榕到底生涩,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话落时她还来不及反应便已失了守,终被他温柔而坚定的攻城略地,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