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州看着她眼中的疑虑消去,胸中却因她记得他的名字而胀.满柔情,“我知南儿心中焦虑,可在这世间,除了有我为知心爱人,拥有一个与你血脉相连的孩子,亦是你在此的牵挂及家人,南儿在佛前许的愿,说过话,我都牢记心中,”
“你所愿,便是我所愿,南儿,是吾之惦念衷肠之爱妻矣...”
他的话最后渐没在二人唇齿之间,而南榕虽紧张,却被他揽着躲不开去,虽无怦然心动,却难免因他的话与态度有所动容,便放下莫名不适在他的带领下不觉放松下来,缓缓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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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的冲击对南榕来说不可谓不大,先是忽得光明,后又惊闻时光流逝,还在她全然不知时成了婚怀了孕,更是与一个对现在的她来说不陌生,却还不够亲近的男子,同床共枕,亲密依偎。
虽知道既成婚且怀了孕定然已与他有过最亲密之事,可她全不记得那些事,她也未有与人同床的经历,现下同卧于密闭的床榻,鼻端萦绕着他熟悉的松香味,感觉到他灼热的大手揽在她的腰后,他不时佛下的呼吸,规律的心跳,一切一切都让她愈发紧张,也更觉逼仄,
“你--”
温景州略撑起身垂眸看她,想靠近她,却忽想起什么犹豫停下,温声问她:“南儿可是又觉胃中不适?可是我身上的气味让你不适,那你且先歇着,我再去沐浴换了衣衫便回来陪你。”
话落他便拍了拍她紧绷的背,收回手略掀开薄被,当真要再去沐浴,
“诶,”
南榕忙撑起身抬手拉住他,见他惊喜的回身望来,又赧然收回手,避开他的注视,低声说道:“我并无不适,你不需如此,我只是还不习惯,”
她深吸口气,鼓起勇气看着他,略有踌躇期望道:“你,能不能再抱一床被子,”
见他神情愕然眉眼微垂似有受伤,忙接着说道:“你不要误会,我知我们是夫妻,我只是,今日一切于我都太突然了,我的记忆还留在你我未有情意之时,遂,与你同床,同被,可否等我再熟悉了些?”
虽床脚柜上放着夜明珠,然封闭的床榻间仍光线昏暗,二人虽近若抵肩,却神情仍有朦胧不明。
温景州意味不明的叹息一声,缓缓抬起眼,看着她忐忑拘谨的神情,忽地眼中一软,扶她躺于枕上后,将榻上的薄被都予她一人盖上,却未有再下床取被之意,而是在她枕畔躺下,
无遮无掩,坦然笑道:“南儿之虑我已明了,只是你我夫妻万不可开了分床分被之先河,时下已是夏日,我为男子身强体健,无被衾也无甚影响,南儿且安心睡下,只要你一切安好,我自一切都好,乖。”
南榕看着他包容宠溺的神情,又看了看他单薄的寝衣,默然片刻,低低嗯了声,便轻轻转过身背对他调整呼吸催促自己睡下,可她越是如此,便越是精神亢奋,且总觉受之有愧,胸中郁闷,
辗转反侧许久,终是将手绕至后方松了个被角给他:“你还要为国效力,莫要因此受凉误事,且稍稍遮着,我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