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公子请先放我下来,我有事想请公子解惑。”
温景州叹息一声,却未应她所求放她下来,只低头吻了她的额稍作安抚,温声说道:“我知南儿心中疑惑,待回了屋我自好生为你解惑。”
南榕脱不得身,只能双手拘束的收在腹前,偏过头轻甩了甩想将那抹别扭的触感甩掉,更想先离开他的怀抱,可他的人温润如玉,声音清雅温柔,抱着她的双手却坚定而牢靠,让她莫名有股如被锁链束缚之感,
且她方才不过才跑出院门,二人这一番言语功夫已又回到屋中,她便忍着不适等他将她放下,才逃也似的离他远些,牵强笑道:“现下可否请问温公子你方才所言到底何意,我与公子萍水相逢,得公子处处照顾是真,托公子善心叫我重见光明,我实是万分感激亦将拳拳报答,只除此之外,我与公子清清白白,并无再有深--”
“南儿,”
南榕停下急言,抬眸看他,
优越修长的眉目,高挺的鼻梁,温雅矜贵的轮廓,温柔宠溺含着无限包容的眼,噙着淡淡笑意的唇,这是一张夺天钟爱比肩谪仙的俊美容颜,亦与她在黑暗中想象过数次的模样有过之而无不及,再思及他给予她的安全依赖,南榕慌茫的心便渐渐平静下来,
她轻轻舒了口气,莞尔一笑:“只是实在惊奇,还请温公子见谅。”
她已是有礼,却不想对面面若谪仙的谦谦公子却蓦然眉眼低落,便连唇边的笑意也变得苦涩起来,南榕看在眼里,竟好似有自己伤害了他的歉疚之感,此念头甫一闪过,她也不禁暗自苦笑,美色误人,果不欺我。
温景州的低落仅仅一瞬便恢复如常,他自然的伸手去握她,却被她灵敏而生疏的躲开,他的手顿时僵在半空,须臾后缓缓收回放于膝头,只在她看不到的桌下,却缓缓握起。
他未先开口解释,而是起身步到厅中百宝架前将一雕琢龙凤呈祥的红木盒子取来,将盒中之物熟稔的放在她眼前,一一打开说道:“承宁元年五月,我与南儿经天地见证结为夫妻,此乃你我婚书,此乃你我夫妻之发,此乃南儿予我之定情信物,此乃我与南儿蜜月之书,此乃--”
随着他一样一样的讲解,南榕刚平静的心湖便乍然泛起惊涛骇浪,她震惊的拿起婚书,上书所写果真是他与她的名字,上书之字,也确是她直觉熟悉应是她所写的字迹,而那上方明明白白写着的承宁元年四字更让她大为不解,此不应是崇宁年间吗,怎会一夕改了年号,还,换了皇帝?
可她未先验证此事,她看到了大红色鸳鸯锦囊中,与一截漆黑顺直的长发以红绳所系,并结一起的,确是独属于她的黑褐色卷发,
还有那定情信物,她将被金丝红绳系串着,金币大小的黑色琉璃物拿在手中,这,分明是她智能手表的表盘,还有蜜月,若她所想不差,此词乃后世才有,若非经她之口道出,他怎会知道蜜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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