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如破洞,气息急促,苍白的唇上还沾着殷红血迹,却竟弯起唇角,带着不愿掩饰似笑似讽的弧度,
她轻咳两声,将胸口淤血咽下,亦温柔回他:“从未出生,何来孩子,且,你不是亲眼看见了吗。”
随着她的温声细语,那刻入骨髓的染血一幕又忽地在眼前浮现。
这一刻,他真恨她竟真的狠心绝情牺牲自己的亲生骨肉,怒她的铁石心肠,予她万般宠爱都无动于衷,在情最浓时如斯心狠予他重重一击,
纵知她身边未有孩童,但温景州仍报以微薄希望,即便他知他的孩儿活下来的可能微乎其微,但此刻亲耳听她一口否决,他也顿觉心头大痛,弧度分明的喉结缓缓滚动,将涌上的心头鲜血强行压下,
“好一个亲眼所见,好一个从未出生,”
自这句莫测之语落下,昏黄的房内倏然一片死寂。
时隔两年,他的心思更加难以捉摸,南榕知道自己这次定然凶多吉少,从踏入这里,或者更早之时,她便已重新入了他的彀中,她的命运早已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被他安排,
眼前之事,早在她下了决定时便已想到,隔着一条无辜性命,他们再无和解的可能,即便没有,结果也无甚大差。
遂忽然惊见他的余悸,被他所言激起的心痛,在这一刻忽地都释然了。
温景州似知她心中所想,出乎意料,他裹挟雷雨的气息竟诡异的骤然平静下来,
“如此也好,”
?
第101章 [V]
看着她猝然惊愕的神情,淡漠的唇竟缓缓勾起:“女子生产性命攸关,遂南儿若要生子,必然该是在我的看护下方可。只要南儿知错了,从前种种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温景州忽地展开双臂,望着她温柔一笑,“过来,”
昏黄的烛光下,颀长俊雅的身姿,清绝俊美的脸,泛着灼灼幽光的深邃眼眸,从神情到动作都诱着人放弃抵抗,心甘情愿投入他敞开的怀中,
可这般看似无害深情的表露看在南榕眼中,却只让她如视深渊,恐怖至极。
撑在门上的身体不仅未有向前之意,甚而不由控制的向后退去。
温景州似因她逃避的动作不快,展开的双臂倏然合起,脸上温柔的笑意亦淡漠下来,他走向她,高大的身影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朝着她汹涌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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