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许是她先入为主自以为是之想,且既然来了,无关真假,便试试又何妨,却她刚抬了手欲去取三生石旁的银针,便先被人拦下。
温景州与她所想一样,自不信一块石头便能显得人之三生,更何论还要刺破掌心,唯一令她流血之人只有他,这所谓石头更无甚资格。
他看着她疑惑的神情,微倾身附耳说道:“不过是些蒙骗百姓的小把戏,看过也不过如此,不值得南儿流血。若你实在好奇,便只看我一试便好。”
南榕眸光微动,动容之色霎时流露,却又觉好笑,便摇头道:“只是一滴而已,不痛不痒,且既是来了,不论真假,若不试试岂不遗憾?”
说罢便推了推他的手,弯眸笑道:“便是知道这许是把戏,你就不想看看会否有意外之喜发生?”
温景州神色淡淡,握着她的力度亦未减分毫,“我尚且不舍你再流血分毫,一块死石,它有何资格。”
随即便抬手朝腰间扣下,后移至三生石上方才松开手任血珠滴落。
“南儿只看我试过便知真假,无需伤害自己。”
南榕正看着那浸了血的石面,闻听此话不由转眸看他,而后便握起他仍有血珠冒出的手,秀婉的眉微微颦起,忙取了绣帕按在上面,略有心疼的看着他妥协道:“若这三生石显得你今生不准,我便不去试它了。”
二人等了十息,那泛着莹白色的石面上也未见有任何字迹显现,虽明知此不过把戏,却也难免失望,而恰在此时,那等候旁处的僧人也近前观了眼,垂眼说道:“阿弥陀佛,石显有缘人,看来二位与佛无缘。”
却无人知,就在他们走后,那空无一字的石面上,忽有怨侣之迹浅浅一闪不见。温景州若未霸道独断,若再稍稍停留,定能从此有所察觉,而力挽狂澜,也不至此后不久,五内俱焚,痛入骨髓。
待远离了那院子,南榕才忍俊不禁斜望着他笑道:“说不得是你心不诚,才空无一物呢,”
温景州摇头不语,只宠溺的探进她的帷帽中轻捻了下她温凉柔软的耳垂。
重回到心愿殿前,慕名排队的百姓明显少了许多,二人回到队中未等多久便到了近前,南榕借着帷帽为掩,清冷的眼眸不遮不藏的看到了一人离开时,腰间显露的信物,红润的唇淡淡弯起,与身旁之人携手入内。
二人进去的瞬间,殿外及至院门前便已被清了场由侍卫严格把守,南榕取下了帷帽,神色虔诚的上前敬了香,而后跪于佛前被铺了干净细缎的蒲团上,双手合十闭目请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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