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透的帷帽既遮挡了周遭窥探而来的视线,亦掩住了南榕真实的神色。
自二人行房至今已有月余,虽前次她小施手段逼前了月事,暂可松缓,然除月事外,他夜夜缠她于床榻,事后也只是浅清于表,于入口之物都乃他着意安排,乃至于熏香都早早弃用,而但凡外出他定不远离她半步,绝不让任何危险波及到她,他的用意,防范,目的为何,根本不加掩饰。
他寻常时清雅如仙,却于夜间之时化身为狼,纵她反抗他暂以克制温柔行之,却寥寥几日便原形毕露。可此一路上,尤其后半程时,根本未要她开口,他便自觉轻柔缱绻,
她虽未觉身子异样,然他看似寻常的亲昵,及总爱摩挲她的手指,手腕,及她于车上朦胧醒来时,曾见他神色认真翻看写着行医笔记字样的书籍,
或已发生,只待揭露的真相已不言而喻。
南榕反手挽着他的手臂,隔着帷帽仰头看他:“你总有理由强词夺理,那既要在此停留不如找了此地的百事通叫他将此地的好山好水好景之处一一罗列,而后我们再自行前往可好?”
温景州喜欢被她主动挽着的感觉,自对她所说无有不应。
街市之上小摊店铺鳞次栉比,物品之多看得人眼花缭乱,南榕似被点燃了逛街的热情,挽着他不知疲倦的走过一家又一家精巧摊铺,身后跟随的随从,也从双手空空变作满满当当。
街市之大目之不及,她本还欲继续,温景州却不容她累到,便反手将她拉回轻柔将她横抱在怀,垂眸宠笑:“忘了前次你亦乐不知疲,回去后腿痛脚痛,走不得路的事了?且,南儿想要何物只将人叫来任你挑选便是,你夫君我自宠得起你。”
想到上次她强撑着兴致勃勃,脚心磨了水泡,小腿酸痛几日无法下地之事,南榕条件反射便绷紧了身子,且今日走这一遭少说也有近一个时辰,她除了腿酸脚痛,并未觉到身体有何不适,便也就顺着他靠在他的肩头,由他当街抱着,收获了一路惊诧惊呼的小小骚乱回了落脚的别院。
南陵城四通发达景致之美闻名遐迩,常有外方人士前来赏游,自便有人作咨客以来营生,甚而不需特意去找,便已有人自荐而来。
闻弦而知雅意,一听屏风后清婉女声略作问询,咨客便当即如数家珍将南陵境地名胜之地一一道来。
“想来贵人已见过咱们城中繁华,什么绝品阁,宝书楼,洋物所,名宴楼奇物街等等小的就不多聒噪劳您烦听,说起为南来北往之客最为慕名的便是咱们南陵城外的陵渡寺,寺中尤以姻缘树,三生石,心愿殿名扬天下,不论是求姻缘的,求子嗣的,求长寿,还是求升官发财的,那都是有求必应无一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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