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安蓦地眼中一亮,“那--”
“只爱梅者甚众,我自不可独享。”
许是许久不曾有外人与她说话,温风和煦,花香宜人下,南榕亦难得起了谈话之兴,便好奇问他:“你从前走南闯北,可是踏遍了大夏国土,见识了各地风土人情,你这一身功夫可是从小练得,那次你走后可有被抓到,上次你与府中交手谁胜谁负?”
二人说来相识不短,却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更未有到可推心置腹谈天说地之境,甚而便连如此刻般只是单纯轻松的说话都还是第一次,
她的问题简单也深入,更无规律拘束,配她此刻纯然好奇的神情,却让江九安心中骤跳,亦有莫名的慌乱,及,受宠若惊。
虽明知她或只是随口一问,亦或只是想通过他来了解他看过的世界,但却也不可否认,她亦是在了解他,或是想了解他。
而他,欣然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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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能展得笑颜,温景州自也觉心中愉悦,然若这能让她开怀之人是除他以外的男子,那便就是另当别论了。
花亭中坐着的女子衣衫清雅温婉柔媚,亭下腕转剑花的男子身形矫健意气风发,女子全神贯注目不转睛,时而轻呼时而赞叹,而因了她的捧场,亭下男子自表现愈佳,如是一番,真有郎情妾意,琴瑟和鸣之景况。
温景州站在花园外侧静静看着,虽她的神色被光线模糊看不甚清,但他知道,她的脸上此刻定然是,笑靥如花。
抛开了杂念与过节,南榕真的很欣赏江九安这种随心所欲洒脱率性的性格,他不慕荣华富贵,四海为家,他身处封建,心思看法言行举止却又跳脱于此,他有一颗无拘无束的心,也有一身可让他我行我素的本事。
这样的人,他应该四海皆友人,与这样的人相处,听他言语诙谐生动的述说他的所闻所见,听的人便也好似身临其境,喜怒哀乐皆随之牵动,
南榕纵非此间出门不便,或终其一生都不识得国家全貌的寻常百姓,却也听得心神飞扬,她看着他利落收剑的动作,不由再次感叹:“江公子身形矫健,相貌英俊,又有武艺在身,难怪险些被错招入赘,看来越是偏远之境,民风便越开明豁达,倒是与上都大为不同,真让人不由心向往之,想亲眼一见呐,”
江九安因她对他口中所说一切奇闻见识都无比专注且认真,亦觉满腔豪情有处可抒,英气的面上神情更是神采飞扬,“东西南北各为彼端,风俗自也大有不同,偏境少教化,男女皆粗犷,行事亦多以实力说话,夫人若想去--”
“偏境多黄沙,百姓亦刁蛮,且风沙居多气候干燥,南儿若想出游,那里可不是个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