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旋即,她又眉目沮丧,便是知道这些又如何,她去了何处还是毫无头绪啊,
然秋父秋母听后却不觉无用,于此时刻,有任何线索都不能错过,须臾,三人便兵分两路,一路前往温府报信,一路便由秋恬恬带路去往清灵寺赶去。
就在他们的车架刚出了城,便就有人暗中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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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五月三日了,
南榕将她挂在墙上的日期勾上,后退后两步目光下移,静静看着那被圈着的九上,
再有六日就要过了婚期了,
旋即她摇摇头,抬手将圈子涂去,重在上方写上九字,于现下的她来说,除了自己及父母生辰,忌日,已再没其他特殊日子,这日历也只是提醒着她,莫要不知时日浑噩度日而已。
但她自那日脱身来此便一直未见过外人,自也不知如今山下情形为何,想以他的为人手段,不到最后一日,他定不会罢休的,是以,为稳妥计,还需得再谨慎几日。
她没有外援,亦没有充足的空间来布置一切,她的脱身之计甚至极为粗陋经不得推敲,便连所谓假死,她也连具以假乱真的尸体都没有,
孤独寂寞的日子她已经习惯了,即便孤身独居深山,她也丝毫不惧,且安然自在。所以,她只要藏得住,耐得住,只要不与这世上任何一人有来往,即便他权势滔天手下无数,他也没有头绪线索能找得到她,只要等到--
“咳咳,”
“咳咳咳...”
南榕手按心口尽量不那么用力的咳嗽,然喉间的痒意及肺部的沉闷又让她难以控制的不停咳嗽,而每一次的震动都让她眉头紧皱,心口震痛,
她走到屋门前扶着檐下的樑柱,长长的吸着雨后深山中清新的空气来压制肺间沉闷,如是几次深呼吸后,也确是将那股闷如窒息的咳意压下,
南榕头中发麻,却不由劫后余生般缓慢长出口气,但她知道长此以往不是办法,若不消除炎症,等到病情恶化染上肺炎,于她的身体,及日后的生活都会是极大的麻烦。
不过一场春雨竟叫她颇受了累罪,只好在未有发热,暂不影响她的活动,山是下不得的,寻医问药更不可取,
她见过有药农在隔壁山上采药,倒是可以乔装打扮一下自寻了药草来煎用,幸好现下已经雨停,也幸好曾经她在请教黑大夫凝脂提炼时,有听他说过,也在他院中见过寻常所用的药材,即便她不会配药,也知道蒲公英金银花可以消炎,多饮水多运动增强抵抗力也定可以有助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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