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榕滋味莫名的叹了口气,不知是遗憾未有发现,还是暗叹自己异想天开,
她退后两步微仰起头看向墙内,两米多高的院墙几乎将内里的景物都遮掩住,只有些许年岁高的大树及屋檐冒出些头来,也仅是这些许露出的头角,也显露出高雅又奢华的气派来。
但也只是一墙之隔,从里面和从外面看的感受却大有不同。
南榕慢慢顺着院墙走着,目光却一直不曾收回,她似在看景猜物一般,边走边在心内与府中相近的地方比对,
游廊外又发了新芽的槐树,花园旁花苞茂密的玉兰树,中庭东边院落褐顶青瓦的屋檐亭角,再往前走,应能看到些竹子,应就要是到涛声院了,
南榕停下脚步,遥遥看向侧前方隐露出墙高的零星竹叶,须臾她重提脚步向前走去,可走着走着却忽觉有些怪异,
怎么有种越走越偏的错觉?
她再次停下看了看前方,又转身看了看来路,却又并未发现什么,
南榕看了眼脚下,又看了眼院墙,而后又转过身朝来路认真看过,墙院与地砖长至街角,单看起来笔直规整,并不显偏斜,可怎么,
“春夏,”
“奴婢在,请姑娘吩咐。”
“你与其他人间隔五步,平行站立。”
众人不知何意却也无人敢问询,便迅速按她所说间隔站好。
南榕站在人墙与院墙中间,如此对比,甚至不需去丈量便能看得出院墙确实是歪的,而且还是向外歪的,
然她虽然奇怪却并未多想,让他们回来后便继续向前走,随着离拐角愈近,便越能感觉院墙又往外扩了些,而拐角的东墙上竟开了一不算大,却静雅低奢的双木小门。
至此南榕仍未有多想,她绕着温府外墙走了许久,本也有些脚累,这门既是连接温府,便也不必舍近求远,
只她刚上前来,木门便忽地打开又迅速紧闭,一道人影也眨眼间正正挡在门前,
“此处不宜入内,还请姑娘自正门入府。”
面前的男子言语恭敬,但身形却稳如磐石一步不曾让开。
南榕本是无意,现下却是因他的阻拦而心觉异样。
温府之中从未有她不能进的地方,而这道门后的院子若她所猜无差,便应是她走过不知数遍的涛声院,怎现下她要从外入内,却反而不许呢?
“我有些累了不欲再绕路入府,你且放心,我只从此门穿过,其内何事我都不会私探。若事后追究,也自有我来承担。”
然对面的男子却仍是不为所动:“小人这便安排马车接姑娘回府,请姑娘稍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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