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家中与父母有令,道是此次上都才俊都会参加,说不定温少阁也会前去,定要她不能缺席,这其中深意,便她再是天真也能想得明白。
她颓唐的叹了口气,眼巴巴的看着身侧容颜秀美气度温婉的女子,瘪着嘴说道:“我才不是怕那几个女子,只是不想凭空生事罢了。”
说罢又忍不住满眼歆羡道:“我若是能像南姐姐一样事事都可自己做主就好了,那宴会一点意趣没有,不是明里攀比就是暗中较劲,还需得时时端庄处处得宜,哪有跟南姐姐一块待着开心?”
南榕将她脸上不假掩饰的不愿看在眼里,也将她话中自己都没察觉的束缚听在心里,本来怡悦的心情也不由低沉下来。
这个时代对女子实在过于苛刻,身不由己也体现在各个方面,勾心斗角哪个时代都有,可在这里,却连最基本的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南榕虽不知她要参加的是什么宴会,却也能从她的话中分析出她不得不参加的目的为何,纵她不曾参加过这里的宴会,却也不难想象,除了宴会主人宴请的名目,顺带的,而不能免俗的,应就是男女相看了。
她知道古代的男女成婚都早,可秋恬恬才不过十三四岁便要开始为相亲做准备,这个年纪放在后世才是上初中的年纪,根本还是个孩子,可在这里,甚至已有嫁了人做了母亲的了。
这样封建的社会,当真是,荒唐,愚昧,而悲哀啊。
南榕猛地闭了闭眼不让自己再继续深想下去,在她有些诧异的目光中抚了抚她耳后长发,眼眸含笑道:“我的宅子你也知道在哪,随时欢迎你前来做客,不过现下我们既是来了总归不能空手而归,既是衣服不合心意,可还要去看看首饰?”
秋恬恬性子开朗,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再有她喜爱的南姐姐那般温柔为她抚发,当即便又精神抖擞起来,“南姐姐所言极是,只日后我定少不了要经常前去府上叨扰,”
说罢便与她肩并着肩的边走边又兴致勃勃,也有些幸灾乐祸与她耳语:“南姐姐也听到方才那几位小姐的话了吧?都是冲着少阁大人去的,却也不想想少阁大人是何等人物,连堂堂公主殿下那般高贵之姿都未能入得眼去,又怎可能垂青她们?几个月前也不知是谁传的谣言道是少阁大人有意娶妻,惹得这上都各家小姐芳心大动,一个个矜情作态巧遇偶遇的,却连少阁大人一暼都得不到,真真是闹了不少笑话,如今竟还要作那妄想,当真是无有自知之明,自取其辱。”
她眉飞色舞的说着忽地眼中一亮,“这么一想我倒是对宴会那日极是期待了,若少阁大人真去了,定有的热闹看了!待我回来定要将那宴会之况好生说与南姐姐听乐子。”
说完才又突然想起一事,明亮的大眼睛带着忐忑的看着南榕,小心翼翼道:“南姐姐,你,可也要参宴?那少阁大人,可也是你的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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