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完后,婢女才再次俯首叩地:“奴婢未能完成大人吩咐,请大人治罪。”
从昨晚简单两语的交谈,温景州便知那女子防心极重,虽眼盲但心思头脑却甚是通透,婢女无所收获也在他意料之中。
但既是主动撞到他眼前,便没有掩掩藏藏令他不明就里的道理,
“人在何处。”
听出无有责罚之意,婢女心中一松,跪在地上的身子更深深俯下:“回大人,此刻正在涛声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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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多少次尝试无果,她来时的路确是被一道墙堵死后,南榕心神不宁的闭了闭倍感酸涩的眼,深吸口气,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不可操之过急,既今日不行那就明日再试,只要真如她所想,她真的横穿异世,那么她这个不属于这里的人,总会有回去之机。
而在此之前,要摸清楚她穿越的契机为何,还有--
“听下人说姑娘未用膳食,可是府上何处怠慢了?”
清贵温雅的嗓音在身后不远处淡淡响起,南榕倏地睁开眼定了神,握紧导盲棍转过身,目中空空望去浅浅一笑:“温先生多虑了,府上照料周到,实是令我感念在心。”
温景州神情淡淡,语调却温雅近人:“姑娘客气,来者是客,自当照顾妥善。”
说话时他清冷的目光在她的衣着穿戴上缓缓打量,昨晚虽夜色低迷光度有限,初次见面也不宜过多试探,他所关注的多是她如何出现的。
此刻再看,衣服样式奇怪,说长不及膝,说短又过臀,既不是深衣又非是短袍,兜袋外露,腰间扎紧,显得腰身不盈一握的藕色外衣,未着衣裙,露着黑色紧衣裤的膝下小腿,脚上一双踝口极短上穿白绳,只勉强盖了脚面的白色鞋子,莹白纤细的脚踝就这般坦荡从容的裸/露着。
而最为怪异的,是与时下女子截然不同,颜色黑棕短至腰间,与昨晚发髻无差被潦草束在身后的,卷发?
奇异在她这身几不蔽体,不修边幅的装束,与她温婉柔和的秀美容颜,又如斯般配。看她无有对自己衣着羞怯惭愧的模样,想来这应就是她寻常穿戴。
温景州知她感知敏锐,些许打量不过瞬息便若无其事收回,站在令她感觉安全的距离,望着她干净柔和的脸,再次温声提议:“昨夜天晚不好与姑娘详谈,现下便再多嘴一问,姑娘可是遇上麻烦,可否需我相助?或家在何处我派人送姑娘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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