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
秦蔓轻声回了她一句, 用小指扣了扣墙上坑坑洼洼的小洞, 墙纸发黄, 应该不是最近造成的。
“这墙上好多小洞哦!”
身后严聆音突然拔高的音调,吓了秦蔓一个哆嗦,瞥头不满地看着肩膀处严聆音那颗圆滚滚的脑袋,
“你走路没声音吗?吓我一跳。”
“哈哈哈哈,吓到你啦?”严聆音嬉皮笑脸,继续将下巴磕在她肩头,伸手摸了摸墙上的孔洞,“这是什么洞啊?怎么密密麻麻这么多?”
“不清楚,应该是之前留下的……”
秦蔓边说边回头,可是面前的墙面上,竟然在一瞬间显露出大片的血迹,她的后半句话哑在嗓子里,但只是眨眼功夫,墙面又恢复如初,
“聆音你刚才看见了吗?”
“看见什么?”
严聆音满脸懵逼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难道刚才是自己眼花了?
可是,那种浓郁的血腥味还在鼻腔里挥之不去,不可能是幻觉,想到顾淮说自己是现在容易吸引鬼怪,似乎又解释的通。
“聆音,也没什么,你先回去吧。”
如果严聆音跟她呆在一起,势必也会有危险,干脆让她先回去。
“那秦蔓姐你呢?”
“我四处看看,一会去找你们。”
“哦哦,那我先回去找沐哥哥啦!”
看着严聆音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秦蔓低头扯了扯嘴角。
沐白还真是好福气,有个这么时时刻刻念着他的未婚妻。
但很快,她就敛起了笑容,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要在明天之前搞清这艘船的故事,她目光炯炯地看向漆黑的楼梯间。
那深浅不一的凹槽在那里消失了踪迹。
她隐隐有种感觉,严聆音抢到的金币盒子也是从那里发现的。
深吸一口气,她走进楼梯间,打开面前那扇刷过新漆的大门。
‘吱呀’
难听刺耳的摩擦声从锈迹斑斑的齿轮中传来,秦蔓仿若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大门背后的神秘诡谲化作带着恶臭的腥风迎面扑来。
秦蔓捂住了口鼻,手机微弱的白光照亮了前方。
与外面奢华精致仿若两个世界,布满红锈的铁楼梯,如同稀松多孔的海绵一样,靠着边缘的丁点粘连维持着原装。
忖度再三,秦蔓轻轻踩了上去,楼梯产生了轻微的摇摆,脚下更是传来不堪重负的声响,好在体重较轻,稍重一点肯定踩空。
她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梯,四周弥漫着潮湿阴冷的霉味,在灯光的照射下隐约能看清是有人居住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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