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于平时健身的原因, 腹部没有多余的赘肉, 所以她那冰凉的指尖只能夹起一层皮,狠狠拉扯着,接着就听见秦蔓从后槽牙发出的声音:
“谁是你太太?谁得绝症了?”
“原来她也是患病吗?”
白衣男孩眸子暗淡几分,看着沐白怀里瘦小的秦蔓,眼神里透着温柔、深情,还有同情,似是通过她看向现实中卧病在床的妻子。
这灼热的视线让沐白平静的面容染上一层不满,目光不悦地看向他。
熟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白衣男孩马上会意,略微有些震惊,收回了目光,不禁多看几眼沐白。
这男人竟比自己还深情,他的东西别人连肖想的资格都没有,就算是票他,都不能票他怀里的女孩,他不想引火上身。
而且他不论从气质还是谈吐,都比刚才满脸狞笑自称自己是老玩家的靠谱,这两个人不能碰。
“我说完了,从我左边顺时针转吧。”
他的话音刚落,左边的柳诗情开口说:
“我叫柳诗情,这是我姐姐柳诗蕊,如果是将死之人,那我们应该是在上学路上被暴徒捅了两刀,当时还觉得幸运,中了致命伤都没死,现在看来是因为游戏的馈赠,我跟姐姐今年刚考上大学,家庭环境一般,父母亲含辛茹苦培养我们成人,我不清楚父母亲要是知道我们都死了,会是怎样的心情。”
柳诗情前面还强扯出一抹惨淡的笑容,但是当她想到父母得知真相的样子,泪珠就在眼眶里打着旋,润湿了纤长的睫羽,但终究没有落下来。
她一边安抚着身旁泣不成声的姐姐,一边用乞求的目光望向众人。
但回应她的寥寥无几。
周遭再次陷入沉寂,然后凌强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我跟我兄弟是进城打工,我想给家里老娘盖房,他要供妹妹上学,可是无良老板克扣工资,我去讨薪,我这兄弟胆子小,不爱说话,但为人仗义,也跟着一起去了,可能跟老板手下人打架时丧命的,我们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一家子老小还指望我们过活。”
听到凌强的发言,秦蔓的拳头紧了又紧,接着头顶传来轻微的“噗”声。
她抬头一看,沐白平压的嘴角微微颤抖,似是强忍着不合时宜的笑意。
他用极小的声音说:“没想到蔓蔓还是无良老板。”
话刚说完,腹部吃痛。
恼羞成怒的某人给他一肘。
“小伙子好样的,我家那败家子有你这么有出息,我就不用天天操心了,”
老大爷叹了口气,昏黄的眼神变得深邃,似是回忆起往事,
“我老伴儿走的早,儿子不务正业欠了一屁股债,留下我跟小孙子相依为命,我活了一把年纪了,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孙子,我要是走了,他可怎么办……”
浑浊的泪水顺着他的眼角一滴滴滚落,似是散发着灼热的温度,让周围人陷入沉思。
老人真实的情感丝毫不掺假,老泪纵横间,让众人仿佛看见一个孩子丧失唯一至亲时的撕心裂肺。
又是一阵静寂。
“时间不多了,后面的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