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并非此行的核心。
早在亲兵营动身之前,宣王便已经派了亲信混入军中,执行着另一项任务。
抓人……
这个人不是指燕离,而是指那些逗留于江州的商贾巨富,名仕才子,以及一众朝中高官家的纨绔公子。
江州以烟花得名,而这烟花之下,美人之前,又哪里少得了这些裙下之臣呢?
可以说,这抓他们,可跟抓燕离一样重要。
毕竟人质用的好,朝廷定会束手束脚。
汝州,军营;
同一片天空下,汝州城外的军营也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帐之内,灯火通明。
前一秒歌舞升平的营帐,此刻已成为了血的海洋。一众女子蜷缩于角落,战战兢兢神情呆滞。
谁也没有想到,宣王今日的大宴宾客,竟会是一场计划好的鸿门宴。
兵符失窃,军队停滞。这对宣王而言的确是毁灭性的打击。
可如果把这些只认兵符的将军杀了,兵符不兵符,还重要吗?
不重要了。
因为当群龙无首时,他云景宣自然便是那个首了。
抬眸,青年男子身披铠甲,眉眼阴翳中隐着一丝癫狂。他将杯中美酒倾斜在地,似在敬那满地亡魂,又似在敬自己的宏图伟业。
“王爷,陈彪等人失败了!不仅如此,他们兄弟几人也……”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一名副将撩开帐帘,在满地狼藉中多云景宣禀报道。
云景宣:“废物,果然是些不中用的废物。到是那该死的司马子詹,不仅自己辅佐云惊月那个贼人,竟还派弟子来妨碍本王。可恶!”
将手中酒杯猛地砸在地上,云景宣抬头看天,狂笑不止。
他就是个反派,一个脸谱化的反派。
而反派最擅长的,自然是反间计。
云景宣:“给我那太子弟弟的细作一个机会,让他知道今夜之事。”
“您的意思是?”
云景宣:“既然兵符已是无用之物,那我们何不将计就计,让他们互相猜忌,来一场窝里斗呢?”
眼看着属下转身而去,云景宣的笑声更狂了。
而狂是一回事,这笑多了头晕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乔乐在这儿一定会一本正经的告诉他,你这是笑缺氧了。
话分两头,次日天刚蒙蒙亮,燕离便蹑手蹑脚的起了身。
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他只是拱手对乔乐三人行了一礼,以感谢她们的救命之恩。而后便提剑抬步,向着叙州的方向而去。
叙州距离此处不远,只需跨越两座城池。
老师说了,他早便告知太子在城中坐镇,自己只要去那儿,就一定能找到太子。